辛媞从未想过上补习班居然还存在劝退这一说,这天她刚补完课没回家直接就去了陈亦东家,陈亦东家早就被其他人占领。
周子帆一看辛媞进门立马一脸扫兴的叫喊:“我靠,你怎么又来了?”
辛媞丝毫不示弱:“你在这里更奇怪好不好。”
言琪则起身给辛媞腾位置,辛媞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叹气。
“又怎么了?”陈亦东递过橙汁,看辛媞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我可能要被开除了。”辛媞回答得倒是认真。
“没听说啊。”言琪见辛媞认真,也疑惑的问道。
“不是学校。”
“那是哪里?”周子帆可高兴坏了。
“补习班。”
全场静默。
陈亦东看着辛媞,终于忍不住笑意问辛媞:“你确定你要被补习班开除了?”
辛媞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陈亦东,沉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言琪也放下了手头的游戏机,认真的问道。
“那老师说我是她教书人生的阻碍,是她权威的威胁,让我回来跟我家长说说,请他们另请高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原话就是这样的。”
“你补课老师不是周毅妈妈帮忙找的吗?应该不错啊,你做什么了?”言琪也有些奇怪。
“我估计是从我一次一次补课中奔溃的,虽然我也不理解。”辛媞无奈的回答道。
“具体说说。”陈亦东也难得认真。
“就是从肤如凝脂开始吧。”
辛媞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从她能想到的地方开始描述。
“肤如凝脂怎么了?”
周子帆一听这个词立马来了兴趣。
“那天讲课文提到了到肤如凝脂这个成语,老师让我翻译一下,然后……”
“你给出了什么神翻译?”陈亦东似乎很清楚辛媞的思路。
辛媞虽然气愤陈亦东对自己没什么好评价,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只能老实回答道:“女子的皮肤像凝结的猪油。”
很难得,三人都没有笑,反而是周子帆有点恶心的说道:“辛媞,你确定你这么翻译用这个词形容一个姑娘她会高兴。”
辛媞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还是忍不住犟嘴:“那我又不是男的,用对这些形容女生的词学习的那么透彻吗?”
“好像说的也是。“周子帆也被辛媞的强词夺理带跑偏,刚说完这句话就迎来了言琪严厉的眼神,只得闭上嘴。
“还有什么?”言琪接着问道。
“老师让我翻译《箜篌吟》:公勿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辛媞小声说道。
“不错啊,你起码背住了。翻译又出什么问题了吗?”言琪一边鼓励一边引导辛媞接着说。
“我翻译的是:老公你不要渡河,老公你竟然要渡河,渡河你就会死,那你怎么办呢。”辛媞小声说道。
“这个翻译有什么问题吗?”周子帆不太理解。
“倒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翻译的太直白了一些。”言琪回答。
“直白也是问题?”周子帆不解了。
“因为还有其他学生在,老师说我翻译的有点不在正经。”辛媞回答的有点心虚。
“就这样?”陈亦东明显不信,要是这样那老师也太小题大做了。
“也不全是这样。”辛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老师说不正经,我说都叫老公了,那么正经干什么。”
“哈哈哈……”预期之中,一阵狂笑,连言琪那么正经的人都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你们也别笑啊,你们这样我很丢脸的。”辛媞着急的说道。
“辛媞,跟你一起补课的有我们学校的吗?”陈亦东一边捂住笑痛了的肚子,一边问道。
“不知道啊,怎么了?”辛媞疑惑。
“要是有那你要小心了……哈哈哈……“
辛媞搞不懂他们到底为什么觉得那么好笑,脸色越来越难看。
言琪见辛媞脸色不好看,轻咳了一声,然后忍住笑问道:“那今天是为什么?”
“今天就更奇怪了。”
辛媞说起这来了星期,直起了身子,盘起腿,一脸难以相信的对他们说道:
“今天讲《琵琶行》啊,《琵琶行》我熟啊,我们上过公开课的,翻译解释都没问题。”
“那为什么老师让你爸妈另请高明?”言琪笑着看辛媞,一阵见血地问道。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感觉老师不太能接受他们的错误,而且也不愿意我们去纠正古人的错误。”辛媞说的头头是道。
“怎么说?”言琪温和的引导。
“上次上完课我就觉得奇怪,这琵琶声怎么能跟下雨声,珠子落到盘子里的声音一样呢?所以今天我特意录了琵琶声和下雨声、珠子落到盘子里的声音,以求实践证明三者声音有本质的差别,但是老师说我太较真了,理解不了中华文明的美,让我爸妈另请高明。“辛媞说完依旧不觉得有错。
辛媞说完这些话,陈亦东和言琪反倒不知道怎么跟辛媞说了,辛媞没有在国内系统学习的基础,这些东西本来就很难理解,再加上辛媞确实较真,只怕让补课老师奔溃的就是辛媞一次又一次的较真。
“没事,大不了我给你补习。“言琪倒是笑着安慰道。
“你?”辛媞有些质疑:“你不也是个学生嘛?”
“哎,辛媞,你可别小看我们言大公子,要说文化底蕴你老师都未必比得上他,人家可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教你绰绰有余。”陈亦东一边吃水果一边跟辛媞解释。
“我考虑考虑吧。”辛媞依旧不信。
“还考虑考虑,你也太……”陈亦东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陈亦东立马起身去开门,言琪和周子帆则收拾起了桌子。
“应该是言枫买披萨回来了。”周子帆嘟囔道。
“我走了。”辛媞一听说是江言枫,立马拿起书包就往门外走,言琪还想说什么,见辛媞走的坚决也不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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