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能完全信任步鸿光。”
“这个,我会注意的。”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雨声滴答滴答的在窗外响着。
苏哲让胥飞舟立即写一份报告传真回局里,然后也不要回家了,就在医院的宿舍楼睡一觉,两天一夜没睡觉,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有些硬撑了。
在安排好这里的事后,苏哲正准备看一下姑母的情况,手机却又响了。是徐文栋,他还在外面,正在电信局查韦家九口的电话记录,意外的查到诸恺歌与韦欣怿的通话记录,而且非常频繁。苏哲眉头紧皱,陷入深思。
诸恺歌,线索再一次的指向诸恺歌,是到了调查他的时候了。
晚上九点多时,邬元青到医院探望苏哲,带去一万多元,是局里上下全体人员捐的,苏哲夫妻俩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哲正在为住院费头痛,特护病房费及各种开支数目惊人,虽然有胥飞舟与院方打了招呼,很多项费用已经减半,但对于清廉的苏哲来说,却仍是个天文数字。
“宁天荷想的倒是真周到,能做的检查全来了一遍,爱滋病检测也做。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邬元青坐在走廊里看各种检测项目,眉头紧皱,他和苏哲是邻居,知道苏哲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他姑母倒是有钱,但苏哲从来不用。
走廊里静悄悄的,与下面几层普通病房形成鲜明对比,如果闭眼睛仔细体会,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在颤动。还有雨声,和不知什么地方的机器运作的嗡嗡声响。
护士在总台记录什么,这一层的病人很少,都是市里离退休领导或有钱的企业老总,所以工作量相对轻松些。
苏哲走出病房,他姑母仍没有苏醒,女朋友陈雍雅在一旁的床铺睡着了,她也是两天一夜没睡,有些撑不住了。苏哲脚步很轻的退出病房,在邬元青旁边坐下。
“你那有什么新发现?”
“伯母怎么样啦?都到这了还惦记着工作,你可真拼命。”
邬元青习惯性的掏出烟,正要递给过去,却被苏哲制止。
“这里禁止吸烟。不拼命怎么行?今天出来的时候遇到庄泽宇的姑母,她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抓着我的手反复的问为什么不开追悼会啦,难道他们家们庄泽宇就白死啦?我心里……这儿刀捅进去一样的痛!
还有徐云露,你看她现在的情况,叫她回去休息,结果她根本就没睡,我睡了一觉还觉得眼睛发木,她从庄泽宇死到现在就一点觉也没睡,一个女人怎么撑的住?郭德海陈副局长,还有局里其他领导,哪个不是顶着各方面压力在支持咱们一线刑警工作?
我看就算案子破了,咱们局至少有一半领导得调岗,他们连乌纱帽都不要了的在支持咱们,你说这个时候我能不拼命吗?还有这么大的案子,不早日破获我心里不踏实,如鲠在喉啊!”
邬元青点点头,深切的感受刑警队长官不大,但肩上的担子却一点也不轻。
“我查到步鸿光调到沙河派出所后工作就基本停滞了,而且经常出没于高档酒店夜总会,我还查到他在地下期货公司买卖对冲基金,赔的不少,具体数字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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