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落百川思忖之时,落晓晓放下酒杯,双眼放光,有些兴奋“听说过几天安平侯就要凯旋,他可是我们天历的战神,到时候全城一定会非常热闹,咱们也去看看吧。”

落千广抬眉看了落晓晓一眼,落晓晓眼中满是期待,又看向落百川,眉头紧锁,像是在想着什么,应该是没听到落晓晓的话。

落千广清了清嗓子“且不说我们后日便要启程回云门,就算不回,他安平侯回不回京也跟我们没有丝毫关系,别忘了师父的师训。”

落晓晓低下头,玩着手里的酒杯,小声嘀咕“他是你们的师父,又不是我的师父。”

落百川思前想后,总也想不清,索性不想了,隐约听到落千广说后日便要回京,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终是遇不到了。

刚拿起酒杯,就听到落晓晓正在小声嘀咕,说是嘀咕,其实声音足够让四个习武之人听见了。

果然,落千广重重地掷下酒杯,里面的酒水甚至都有些溅在了落琦怀手背上。

落琦怀忙嫌恶地抽纸擦掉“落晓晓!他虽不是你师父,可却是云门掌门,他的话就是门规!”

落百川也是个还未及笄的少女,明白落晓晓的小心思,可落千广的语气难免有些太重了。

落绮怀难得打起了圆场“落晓晓毕竟正值豆蔻,有些心思萌动,也属正常,你这从在白马寺里,眉头就没舒展过,有这么烦心吗?”

落千广却直接放下了筷子,看着落绮怀“掌门之言不能破!她不知道吗?!”

落绮怀见落千广有些钻牛角尖了,挽上他的胳膊“行啦,晓晓也没说一定要去看啊,再说,我们便要回去了,纵是晓晓有这心,也没这机会了啊。”

落千广想想也在理,这才作罢。

四人各怀心事地走出醉霄楼时,已是酉时三刻,天已经完全黑了,雪虽停了,可风还没停,刮在脖颈处,仍是凉飕飕的。

路上的行人皆是裹紧衣物,行色匆匆,风吹得落百川有些迷了眼睛,再加之心里想着事,竟一时没注意脚下,鞋履撞上第一层阶梯,眼看着就要直勾勾地摔下去。

落绮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拉,稳住了她的身子“做什么呢!眼睛长来当摆设的吗!”

落百川稳住心神,懒得与她辩驳,落绮怀见她竟没回嘴,有些奇怪“嘿?”

一路追着落百川上完了楼梯,落绮怀刚抓住落百川,落百川的另一边突然被落晓晓拉了拉衣袖,凑到落百川耳边“师姐,你看,那儿有个人!”

落百川和落绮怀都顺着落晓晓瞄的地方看去,确实有个人半躺在寺门口,因天色过黑,落百川也看不清那人,甩开两人,走近才发现那人满身是血。

作为一个医者的本能,下意识就是摸上那人的脖颈,幸好,还有跳动,急忙叫来落千广帮忙将他扶进去。

隐在黑暗中的人影一直看着他们将他扶了进去,握成拳的手才慢慢松开,回身朝巷子深处走去,一步三回头,其实他也在赌,只希望那位圣医娘子不要把自家主子给扔出来。

寺内栽的树上的叶子本就掉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风一吹,更加没剩多少了,几人匆忙的动作,地上的落叶都被带起了几许。

四人将那男人扶到一间空的厢房,落百川也顾不上自己满手是血,让晓晓去打盆热水,又让落千广给他擦身子,自己回厢房找药和绷带,塞到落千广手里,让她重新给那男子换了套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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