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绫本来的计划,是尽可能悄无声息的把人弄出去,但是真正到了现场之后,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违和感。
无处探究却挥之不去,于是宫小姐少见的决定临时换招,反正来都来了,索性搞点大动静,能把刘项气死最好,气不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温吟指了指门口两个守卫:“一人一个?”
宫绫揉揉手腕:“我以为你会全包了呢?”
温吟瞥她一眼:“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呢?”
宫绫一摊手:“温公子请吧。”
二人相视一笑,温吟身形一闪,再出现时已然到了别院门口,门口站桩的两个守卫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颈骨‘咔哒’一响,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就已经一命呜呼。
宫绫小声嘟囔两句:“好歹当着大夫的面儿呢,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说着抬脚踢了踢地上两个死人,见人确实已经死的透透了,才一脚踹开院门——知道的她是来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来砸场子。
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不聋的人都该听到了,朔月给的消息是这里看守的隐卫有三十人左右,但是深更半夜来干坏事,她向来是算多不算少,说有三十人,她却是按照五十人来准备的。
可结果宫绫脚都踹麻了,也就堪堪引来两个人。
宫绫倒吸一口凉气,假模假样的微笑一下:“看来还是我面子不够大……”
片刻之后,宫绫一脚踩在一个蒙面人胸口,弯腰把匕首上的血痕抹在他身上。
温吟轻咳一声,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给她:“好歹是个大夫,怎么下手这么狠?”
宫绫冷笑:“哪儿有大夫?我怎么没看到?”
她指了指温吟:“你,侯府公子。”
又转回来指指自己:“我,将军之女……我可没听说这里谁是大夫。”
强词夺理。
但是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身处人家的地盘,温吟居然还有空走个神感叹一下小丫头强词夺理的样子也是那么可爱。
不过也好歹是大敌当前,二人皆是心思缜密,随口调笑两句也就算了。
虽然闹都闹了一通,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但是到底是南唐的地界,敌暗我明怎么说也是要吃亏,于是两人还是小心翼翼地敛住气息,在黑暗中前行。
宫绫手里还反握着刚刚那把匕首,温吟则是因为此次来边关要避人耳目,所以并未随身携带自己的佩剑,此时就从刚刚折在门口的隐卫身上随手顺了把长剑来凑合用。
二人越往里走越安静,除了风声鸟叫声之外啥都听不到;按常理说知道有人来,就算一个两个的都不出门迎战,这一路也不该这么安静,别说是受到阻拦,就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宫绫在院外感受到的违和感似乎是找到了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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