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晓有点诧异，“忽然想通了？”
“你都看透我不喜欢你了，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纪凛牵了牵嘴角，似乎叹息了一声。
路边车子飞驰的光影，映照着纪凛完美的侧面，如雕塑般屹立于尘世间。
倏地听见纪凛这番话，江暮晓惊讶后，竟然不知道做什么表态。
于是，两人继续默默无语的走路。
最终纪凛在离江暮晓家不远处停下，江暮晓也顿住脚步，将手中的吃的递给纪凛，“请你吃晚餐。”
纪凛伸手接过，唇线上扬，“最后的晚餐？”
“算是吧。”
“谢谢你。”
难得纪凛竟然会对她道谢，又叫江暮晓忍不住一愣。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录音笔。”
“就当做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会还钱给你的。”
“不用了，晓晓不是说我明年就死了么？留着钱去阴间花？”
“你相信？”
“你刚刚跟店里的老板娘说的话，我听见了。”
这样啊。
“既然这样，你还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纪凛轻笑一声，岔开话题，对江暮晓扬扬手，“晓晓，好好学习，出来做个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不要像我这样，什么都没学会，学坏倒是一流。”
男人勾着嘴角，痞痞的笑。
江暮晓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透纪凛。
现在她竟然还会觉得，纪凛不是个坏人。
至少，不是那种坏的彻底的人。
“怎么，喜欢上我了？”纪凛见江暮晓呆呆的看着他，忍不住打趣。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是个好人的。”
如果你想要选择。
说完后，却见纪凛不动声色。
江暮晓对纪凛挥挥手，“那我走了，你保重。”
千叮咛万嘱咐，一个人要是真心想要死，怎么都拦不住的。
等江暮晓离开后，纪凛忽然喊了她一声。
等到女孩子疑惑不解的转过头来，纪凛道，“忘了我。”
顺便忘掉曾经带给你的不愉快，当然这话，纪凛没有说出口。
如同情侣分别一般，江暮晓联想到这词顿时觉得怪怪的。
对纪凛现在的反常也觉得奇怪，一脸茫然的对纪凛点点头。
纪凛目送江暮晓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后背的伤依旧隐隐发痛，但他却恍若未觉，手指放在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天晚上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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