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和虞琳见状,自觉地都退了出去,两人相携着一道去了厨房,给奔波了一夜的男人们熬煮夜宵。

宋语然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那边的火,是你们放的”

蒋正低声回答她:“是我们放的,那是虎爷的老巢,被我们一把火烧干净了。”他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止不住言语间浓烈的张狂,但很快又皱了眉,“但是……”

宋语然原本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揪紧起来:“是被他跑了么?”

“现在还不确定。”蒋正低声道:“城里戒严了,我们追到城门口,忽然来了一队卫兵接管了城门,不许进出,我们晚了一步,叫他先行逃出去了。”只能指望吴棘的埋伏万无一失,将人一举捉住。

“这么巧的”宋语然有些吃惊,莫不是他们的那一把火惊动了城里的那位贵人?

蒋正也不解:“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宋语然略略安心,这才仔细看清他的形容,满头满脸的汗水,胡须发鬓全都湿漉漉的,满身奔波的尘土气。顿时觉得汗颜,为了替她解决麻烦,大热的不在家里歇着,奔波了一夜不得休息,结果她还拉着人东问西问个不停。

她立刻往外走,一边对他:“你先回房休息一下罢,我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准备些热水和吃食。”

蒋正微微一笑,并不与她客套推辞:“多准备一些,街上也戒严了,兄弟们暂时不好出城,都要在这里歇脚。”

当然可以,宋语然欣然答应:“好。”

青玉和虞琳已经烧好了水,锅里正熬着鸡汤米粥,再做几样可口的菜,一顿夜宵倒也像样,但宋语然想到蒋正那般疲惫劳累的模样,便道:“再整些锅贴子罢。”都是大男人们,又都奔波了一夜,不吃些白面主食,恐怕都吃不饱。

这边动静大起来,惊动了麻婶,她披着衣裳出来一看,立即又折回去穿好衣裳走了来,夺过青玉手上的面团就赶她:“你们把水抬出去,这些活儿我来做,你们哪里会做贴饼子哦!”

青玉本不欲惊动她,但厨房里的事儿还真不是可以拿大的,她在这上头确实没什么赋,于是顺从地把面盆交给她:“有劳婶娘了,姑娘要多做一些。”

麻婶没有多嘴问什么,埋头揉着面团,还做了一盆糜肉馅儿,夹在里头,出锅的时候喷香诱人。

宋语然担忧了一晚上,晚饭都没吃得下,此刻被这饼子诱饶香气一勾,馋虫立刻都叫嚣着冲了出来,于是就着米粥,站在厨房灶台边,生生吃下了两张贴饼子。

她从没有半夜还吃东西的习惯,一时吃得腹中发撑,难受得很,不好立刻躺下睡觉,便往跨院里去散步消食。

青玉不过去送了一趟水,回来就见着她吃撑聊模样,难免好笑摇头:“夜深了,姑娘就在这院子里走走罢。”跨院寻常都不住人,一入夜也不点灯,实在黑漆漆的,也没甚看头。

但今夜月色正好,月光照下来,倒也不显得到处漆黑一片,且在院子里走这三两步实在也没什么消食的作用,宋语然便带着虞琳往跨院里去。

青玉见有虞琳跟着,虞珑肯定也在不远处,便放了心。外院人多胃口大,熬的粥眼见着见磷,便进厨房与麻婶一道儿贴饼子,出了一锅就赶紧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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