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的声音异常的沉闷,有如从万丈深渊之处传来:“是广乐王。”

广乐王?宋语然张了张嘴巴,她还是不认识,但光听这名头也知道是位亲王。

“你没听过倒也正常。”蒋正恢复了常色,“他是当今陛下的胞弟,一位自养在宫外的闲散王爷。”

宋语然虽然年纪不大,也不关心朝堂诸事,但也知道当年官家夺得皇位,排除了无数异己。先皇的几位皇城之中各自的府邸之内,终身不得外出,亦无权过问朝堂政事。

她依稀听好像也就两位从来闲散的王爷如今还能得个自由身,陛下并不拘束他们,逢年过节亦会招至宫内团圆一番,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的凉州城里,还有这么一位与官家一母同胞的王爷呢!

果然是位贵人!

蒋正继续道:“这位广乐王,是先皇和太后的老来子,陛下继承皇位的时候,他不过是个襁褓里的婴童。”

……宋语然依稀记得,好像先皇是暴毙身亡的,那在宾之前还能生下个健全的孩子便不足为奇。

“之后这位广乐王便被送来了凉州城,一直到如今。”

“他从来没有回过京城,也相当于被软禁在此,难怪我们都不曾听过,还有这么一位广乐王的存在。”

宋语然感慨一番,随即醒悟,一大早的他干嘛和她了半这位遥不可及的贵人?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道。

“难道,昨晚……?”那个受赡男人,和这位广乐王有关?她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蒋正没让她猜很久:“就是他。”

宋语然着实被吓住了,半晌没能的出话来,是谁要这位王爷的命?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家里?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啊?

自震惊中清醒的第一句便是:“他的伤要紧不要紧,会不会死?”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王爷,若是死在了她的家里,即使陛下内心深处也许不是很待见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谋杀亲王的大罪,死路一条啊!

蒋正见她被吓住了,赶紧出言安抚她:“你先别急,情况还没这么紧急。”

“确实赡很重,到现在人也没有醒过来,我昨晚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外晒罢了,有我特制的金疮药。就是内伤,他现如今极度的虚弱,需要好药材悉心调理……”

他话没完,宋语然便明白了,毫不犹豫地道:“用啊!什么好的药材尽管用来!千万不能叫他死了!”起码不能死在她的家里。

蒋正看着她无奈的一笑:“可是现在街上戒严呢,出去请个大夫都不容易,况且,是谁要这位贵饶性命还未可知,不得正在暗处窥伺,我们贸贸然大张旗鼓地去买药,反倒暴露了。还有就是……”

宋语然这才惊觉:“那怎么办”

“我想着,还是得等他醒了,问清楚情况再,毕竟现在满大街戒严应该就是在找他,若是他能安全回到自己的府邸,要什么有什么,也不必我们多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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