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部言绯选了《这个杀手不太冷》,这部片子她和祁湛之前看过许多遍,第一次看时言绯抱着纸巾哭的稀里哗啦,到后来她不再像第一次一样哭到呼吸不顺,那团难受的乌云压在心口总不能散去。
看到Le trick”放到反派的手里,说:“This is from Matilda.”言绯又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他们的爱叫“have roots”,任何庸俗的爱情都不能与之相较。
满天星辰衬得夜空清澈许多,不像前几日那样黑的压抑。简单吃过晚饭之后,言绯拉着祁湛的手在小区楼下散步,路过宠物店时,言绯两眼放光趴在门口,同一只极小的金毛打招呼,小家伙撅着屁股对着言绯,似乎不满她扰了它的美梦,言绯的一颗少女心被它那两声呜咽炸的粉粉嫩嫩的,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祁湛也摸摸她的头:“要把它带回家吗?”
言绯很想说要啊,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这么晚了,老板要关门了,下次再说吧。”
祁湛想想也是,如果今天带这个小家伙回家,估计他大概率独守空房,还是言言理智。
谭月自入职以来忙的不可开交,偏她做了中层管理,不上不下的职位,既要应对下面人对她这个“新来的”各种不服,又要跟上层领导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职场的八卦能力丝毫不输娱乐圈,稍有不慎就仿佛盲人置身悬崖,好在她的性格爽朗开放,暂时还不至于有人将她往坏处想。
言绯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她有一个不用加班的周末,在谭月家的厨房里忙前忙后,谭月闻着饭香味醒来:“嗯?海螺姑娘真的来了还是我在做梦啊?”
言绯摆好最后一盘菜:“是您的言绯姑娘回来了,赶紧刷牙吃午饭了。”
饭间,言绯问起她工作压力大不大,每天忙成这样,谭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糖醋肉:“工捉那点事根本不值得提好伐,皱怕跟我玩心机的。”
言绯把酸奶递给她示意她慢点吃:“但是还有你谭女士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谭月就着酸奶吞下嘴里的肉:“那必须没有,分分钟收拾的小丫心服口服。”
有时谭月羡慕言绯的生活自由,偶尔言绯也羡慕谭月的忙碌,羡慕谭月的决绝和能力。
下午言绯陪着谭月去逛街接到祁湛的电话:“宝宝,你在哪呢?”
“我在和月月逛街啊,怎么啦,你回家了吗?”
祁湛早晨出门时说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商业活动,言绯以为他会忙到很晚的,现在才六点不到。
“嗯,我推掉了晚宴。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接你吗?”
言绯有点为难地看了谭月一眼:“要晚点吧,月月说要去吃日料。”
谭月颇为满意,谈恋爱也不能忘了姐妹,再说她们俩都多久没单独出门了。
祁湛表示知道了,让言绯吃完饭给他打电话去接她。
挂完电话,谭月点头称赞:“很好很好,你们小两口很懂事。”
言绯嗔怪她:“那当然不能丢开我的月月。”
那边祁湛挂掉电话之后,惆怅无比,没有言绯之前他一个人的生活虽说不上精彩也不至于今天这样空虚,在沙发上躺了半天盯着天花板不知所想,又打开冰箱门盯着里面的食物发呆拿了瓶水关上门,完成机械的动作之后就又回到沙发上不知所想。
这时手机响起,祁湛瞬间来了精神:“喂,宝宝,吃完饭了?”
当然没这么快,回答的是温恒的声音:“woc,你tm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谁是你宝宝!”
“艹,怎么是你,干嘛!”
“是我怎么了!yy哪家姑娘呢!都多久没出来喝一杯了,赶紧的老地方,泥小力今儿可来了好酒。”
泥小力何许人也,原叫宁历,宁老爷子本意是教育孙子凡事多历练,小时候大家嫌念着绕口,温恒顽皮拉着人家泥里打滚的时候突发奇想给起了这么个外号,后来让宁老爷子看见他浑身泥了吧唧的一顿打,听见这么个外号又把哭的冒鼻涕泡的泥小力抱坐在腿上,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念叨:“姓温的会不会看孩子,个笨孩子话都不会说,连我孙子名字都不会念,泥小力什么破名,除了顺口还有啥。”
结果这一顺口,某天宁老爷子在大院里扯着嗓子叫在外撒泼打滚的宁历回家吃饭时:
“宁历!”
无人应答。
“泥小力,给老子滚回来吃饭!”
“来了来了!”
一条街的人都笑了,从此再听不见什么宁历,全是一口的泥小力。
宁历更是胡闹的,娇生惯养的孩子身上那点毛病他学了个十足十,宁老爷子一边骂他没出息,一边继续宠着自家孩子,要什么跟爷爷说。
这两年看着身边兄弟一个个事业有成的,才觉得落差,性子收敛不少,只是他做不来别的,一味的吃喝玩乐惯了,干脆开了“盛世”,得亏他先前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生意越来越好,自己兄弟过来喝酒方便,特别是祁湛那样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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