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用为我开脱了,这件事确实是我预谋的。妹妹并没有说错。”
乔彴对着乔丰躬身行礼道。
我会说错?
凌小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些天我浪费了那么多的脑细胞,还不是为了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说说吧,你,还有你们到底都干了什么?”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乔彴沉声说道:“事情要从朔北一战说起,其中战报你也知道了。”
凌小悠点了点头,“结果相当惨烈,马革裹尸,战死他乡。”
“不仅仅是战死。军需补给和粮草补给可以说是令整个战役溃败的根本原因。
如慕羽泽说的那般,药石无效,棉衣根本不足以抗寒。很多将士早就染了风寒之疾,而且粮食也不充足,体力根本补充不上。以至于敌军来袭,他们的战力却不到一半。
新勋军中涉事的七名参军已经被杀,其余人等也下了狱,被秘密关押。可这批军需数目之大,涉及的人数之多,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又岂止是这些个小卒可以顶罪的?
所以爹接了陛下的密旨,秘密调查军需案。而经过查证,这批军需来源有三个地方。
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闽州六郡。这个地方虽非军事要塞,但却货通八方,最多时承接的军需单子可达五成。而这些军需如果用在军队上面,又会达到一个怎样的数字。所以我们必须查明这批军需最后的准确流向。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最先查到了郑平东的头上。可这个人为人狡猾奸诈,宛平水师成了他做事的筏子。将这么一大批军需隐匿的密不透风,我们就算知道他的嫌疑最大,但却无从下手。
最后……只能先从慕家入手。”
凌小悠不置可否的笑了出来,这就是老实人的心机吗?
“所以慕羽泽会查到军需这件事,并不是他聪明,而是你们做的饵。”
“慕羽泽虽然为人放荡不羁,可他的秉性却非爱财之人。更不会贪图这些利益,而将整个慕家带入险境。”乔彴眉宇清润,可眸底深沉莫定,眸色冷如寒霜,“所以,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查个清楚。而为了掩盖真相,郑平东一定会露出马脚。”
“是杀人灭口吧。”
这种剧情她随便一想,哪怕有一百种过程,可结果都只有这一个。
“虽然是兵行险着,可总比到最后……慕家一门因为军需案被灭强。”
凌小悠冷冷地瞪着他,“所以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在救人,无可厚非?而慕羽泽则应该对你感激涕零?”
“不,我没有这样想。毕竟慕羽泽当时确实是九死一生。慕羽泽中的是一种极为劣性的春药,重则力竭而死,轻则神智重创,五脏俱废。就算活着,也只会成为一个废人。”
还好,乔彴这家伙还知道检讨?
“那也是慕羽泽活该。他明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一条毒蛇,还敢如此大意。平时的精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还得让别人去救他,简直是个麻烦。”
乔邰不屑的冷笑了出来。
“并不是他大意,而是郑平东真的下了血本。这个药无色无味,只要随便沾染上一点,不用入口,闻之药效就会快速发作。如若没有解药,硬扛,这人最后会爆体而亡。”
凌小悠的睫毛微微颤动,抿紧的唇角压抑着说不出的惊讶。
这药竟然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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