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一路上向兵勇打听了事情的经过,那兵勇虽骑着马倒也讲得绘声绘色。

许久,苏瑞来到了张济营中。看到地上的一摊x迹,虽然有些反感,但他已顾不得细看这些,遂信步进帐。

张济此时在床小憩。闻声看到苏瑞进帐。忙拨了拨松散的发丝,抱拳相求。

“军师,都怪我不好,我没看住绣儿,才酿成大祸。那李俊是牛辅的人,他必定不会放过绣儿的。老夫求您,一定要救救绣儿,他可是我们张家的希望啊,救救他,救救他……”

苏瑞看着张济背负重伤还在苦苦的哀求,十分凄惨,心里挺不是滋味。

是啊,张济也是一代小有名气的将军,如今卧床乞人,真是世事难料,任天不由人啊。

苏瑞忙上前安慰,面露难色,亦不断叹息。

“这,恐怕不好处置啊!”苏瑞忧心言道。

闻言的张济更添几分痛苦,少顷,再次请求。

“军师此番若救得绣儿,我张济今后鞍前马后唯您是从......“张济有些紧张的急忙回应。

“张将军不必多言,今日之事错在李俊咎由自取不假,但张都尉意气用事在军营越级杀人,那李俊还是名副将,张都尉此为悖逆之举。”

“主公脾性你也清楚,此事无论是私怨还是公道,处置张都尉都是理所应当的。如今张都尉已被押解以待主公发落。到时主公审问此事,那就不止是张都尉自己一个人的责任了,恐怕你们张家也岌岌可危了!”

苏瑞看着紧张的张济缓缓说道。

听到苏瑞的分析,张济宛如遭到晴天霹雳,捂首悲颤,不能自已。

苏瑞见到此景,嘴角不经意的一丝上扬闪过,正色言道。

“张将军先莫如此悲切,话虽此说却并无定数,某一向仰慕将军和都尉英雄风采,亦不愿此等结局。此时还未有命令传达,说明主公还不知晓此事,尚有时间赶去。虽此事有艰难险阻,但某愿往一试,方不负相交情深!”

说完,苏瑞遂起身,回望之,床上的张济已然老泪纵横,拱手相拜,感激涕零。

苏瑞微点头示意,回身简单整理下衣襟离去,不在话下。

出了帐的苏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望着那蓝天白云感受着微风徐徐,顿时感觉心里透了一口气。

原来心机真的会让人很压抑啊。想起那敦厚的张济那副感激的模样,苏瑞只觉得心里有一丝刺痛感。

不过苏瑞思虑一转,倒也为自己所学得有效果而暗自欣慰。

毕竟武将专军工,文臣执笔画,而成大事的政治家则需要有很强的驭人能力。回想起之前所读《鬼谷子》的察言观色进退取舍之道,苏瑞内心不禁升起崇高的敬意。

当然还有那清末一代名人曾国藩的《冰鉴》一书的识人之法亦是精妙绝伦,有着“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的美誉。苏瑞心想定要用心揣摩才行。不然以后被谁玩死了都不知道。

思绪片刻的苏瑞逐渐回过了神,一想到还有要事要办,遂上马而去。

.......

中军校场

露台两边甲士持刀而立,几位将军横站台沿。

只见张绣背手受绑,孤身一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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