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逛这帝都的夜景。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天临帝正在皇宫上书房内接待一名灰袍人。
这名灰袍人来自北域,正是星光教的右护法。
灰袍人带来了星光叟的一封书信。
信里写了什么,只有天临帝知道,不过,从罗天策看完书信后阴沉的表情可以判断,这封信里一定写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黑袍人送完书信便走了,只留下面色阴沉如墨的天临帝。
第二天早朝,金銮殿上,天临帝龙颜大怒,对着下面跪了一地的臣工是一顿呵斥。
昨夜那封来自星光叟的书信,让这位君王有些面上无光,因此,这个时候只能对着群臣发火。
考场舞弊这样的大事,发生在了天子眼皮底下,这还了得。
尽管天临帝对恩科之事不太重视,但下面的臣子如此愚弄于他,还是让他极度的不爽。
不过眼下吏部的任命文书已经发下去了,天临帝想要再改,就难免会让天下人看笑话了。
罗天策憋了一肚子火,却不知道怎样去发泄,这才是他动怒的最大原因。
看着下面的大臣,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天临帝无奈的叹了口气。
左相呼延嵩不好说话,因为这状元是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右相何纶有些跃跃欲试,可又担心拿捏不好尺度,所以他也暂时选择了沉默。
二位相国不发话,其余众臣也只能闭口不语,能站在这朝堂之上的,哪一个也不是萌新,因此,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他们把握得很准。
天临帝毕竟已经临朝十多年了,这样的情形,他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所以,尽管心里窝火无法明说,但他还是有办法敲打敲打这帮子臣子的。
最终,呼延嵩向干旱严重的西北二域捐出了三年的俸禄,礼部那位考场换试卷的大人则被贬到了北域苦寒之地。
这样一来,呼延嵩的颜面可谓是被狠狠的扫了一下,右相何纶自是非常乐见。
当然,影响还不止这些,那位状元郎虽然暂时被挂在了刑部,但后面的路,就显得有些吉凶未卜了。
这次早朝过后,叶惊塘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名受益者。
其实,天临帝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当初开恩科之前,星光叟曾提及了福星之事,而眼下恩科已经结束,那福星到底是谁,天临帝心中还没有底,此人到底在不在这前三甲之中,还是另有其人?
昨夜他想过问那位右护法,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既然星光叟没有透露的意思,那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可让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所以,罗天策选择了沉默。
放眼整个大幽朝,能让他沉默的人估计没有几个,而星光叟恰恰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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