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锦河没有上山,今天轮到她照顾程氏了,卯生他们上了山,楚锦河就准备去给程氏熬药。
熬药其实也是个细致活,楚锦河和把一包药材倒进瓦罐,用小火熬制,还没等药熬好,楚锦山他们就回来了。
卯生辰生看见楚锦河就开始哭了出来,楚锦山在他们身后也是沉着一张脸,楚锦河觉得不妙,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采金银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姐,我们的金银花被别人采走了。”辰生拿袖子擦干净眼泪,卯生咬着牙道:“我们昨天看见的那一块金银花都让别人采走了。”
“什么?”楚锦河微微皱眉,怎么还有别人知道金银花的药用,是别的医馆的大夫还是村子里有采药人,:“你们有看见是谁采走的吗?”
“看见了,是村子里的张赖子。”楚锦山皱着眉头慢慢和楚锦河说清楚,他年纪大些,比卯生两个孩子沉稳多了,说话也清晰:“我带着辰生卯生上山,去昨天我们看中的哪儿一块金银花,结果刚到就看见底上一片狼藉,所有的金银花都被采走了,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留下。”
这可不算是个好消息,楚锦河先把煎药的炉子关了随后问道:“你说的张赖子是谁?”
楚锦山还没有说话,卯生听到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就是个无赖,住在村子外边,整天都偷鸡摸狗,游手好闲,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他张赖子。”
楚锦山点头:“我们见草药都被采走了,就赶忙换别的地方,谁知周围的金银花都被摘走了,还碰到满载而归的张赖子,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块金银花分明就是他摘走的。”
楚锦山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张赖子见他们兄妹几个错愕的表情,不仅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反而用得意的嘴脸看他们,嘴上说的是山上的东西谁找到就是谁的,谁也说不得谁。
张赖子是怎么知道金银花有药用可以卖钱的,不是楚锦河小瞧村子里面的人,这个时代村子里的人读书人少,字都不识几个,别说那些药草,不是职业的采药人,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注意到不起眼的金银花,楚锦河和也是靠这点小聪明才收到一些外快的。
“辰生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有和你的小伙伴说过山上金银花的事情吗?”楚锦河低头问辰生。
可能是他的语气有些重了,辰生委屈的辩解:“我连树根都没有说过,三哥你叮嘱过我,我一点都没有忘记的。”
楚锦山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连忙摸摸辰生的头安慰辰生:“对不起了辰生,哥哥就是问一下,哥哥相信辰生的。”
三房几个孩子年纪小但是都是懂事听话的孩子,楚锦河平时和辰生卯生也时常说这些事情的严重性,她相信不会是三房几个孩子说出来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是怎么泄露的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一想别的办法。
“不要哭了,木青山这么大,我们换个地方采就是了,谁也不碍着谁,不是多大的事情。”楚锦河摸摸低声哭泣的卯生,采草药的事情上,这个孩子是最热衷的。
但楚锦河似乎想象的太美好了,楚锦山摇头:“怕是换地方也没有用了,那张赖子找了不少狐朋狗友,全上山摘金银花了,我们就算换地方也都是他们摘完的地方。”再怎么说,几个孩子的体力怎么可能比的过这么多身强体壮的大人。
这倒是出乎楚锦河的意外,没有想到刚找到没有多久的财路就要断在这里了,生活好不容易有些奔头就被打破,楚锦河叹气,对比楚锦山几个人垂头丧气她还好一点,金银花的旺季就是这两个月,也不是太多钱,大不了找点别的路子就是了。
“那我们就找点别的事情做吧。”楚锦河嘀咕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几个孩子听。
好不容易有的挣钱计划被打破,一整天除了楚锦河还如往常一样该干啥干啥,楚锦山就闷声劈柴,辰生卯生也没有什么精神。
程氏看出孩子们的不对,就问道:“怎么了辰生,脸上都写着不高兴。”
辰生爬上床撒娇的窝在程氏怀里,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了程氏听,孩子们上山采药挣钱程氏是知道的,都是为了自己的药钱,程氏很感动,听到辰生说这个事情被别人抢走了,她不免又开始操心,再次把楚锦山叫进屋子里面。
“怎么了娘。”楚锦山进屋子就看见程氏忧愁的脸。
“辰生说山上的金银花都让张赖子摘走了,你们没有摘的了,我看我这药还是停了吧。”程氏心里总是被七两银子压得喘不过气,张老三已经去镇子上找短工做了,但是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是张老三干一年短工不吃不喝也未必凑得齐,现在孩子们这里的另一个收入也没有了,她之前稍微放松一下的心又被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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