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石林殿,眼前才算是明亮了起来,外面虽被雾气占据,但这石林殿似乎如天然屏障一样,阻挡住了雾气的侵袭。
“结果还是走到这里来了,之前也就在瞎转悠。”
华天伤走到了那座椅之前,一幅山水之画印入眼帘,它呈现在座椅的靠背上,与椅子其他处山涧溪流的雕饰相得映彰。
外边的雾气愈发的浓郁,却在石林殿的大门口止步不前,时而翻卷,时而退却,仿佛在咆哮一般想要吞噬一切生灵。
这石林宗说来也有些邪门,他不清楚他怎么就来到了这石林殿,这一路走来,他尽是看到些奇怪的东西,也不清楚这些异象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他离开那火红的庙塔之后,他看到了一大片池水,如果更为正确说的话,那是一片死水,黑漆漆的,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连天伤都觉得这是一滩能摄取人精魂的恶水。
如那庙塔一样,他仅仅是观望了一会,那池水便有了动静,瞬间凝聚出一条两人高的水龙向天伤掠去,天伤想要去闪躲,却早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将双肘抵在他的脸前。
在这之前,他坐了八年的轮椅,身体本就瘦弱,遇到情险之际,他只能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要害。
可令他惊奇的是,这次死水并没有如同庙塔一般,还未待它靠近这岸边,竟就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脖颈处的酸麻之感。
这一幕就跟天伤在外头被野兽追赶时的情形一样,他看到如此情景,心中不免惊讶,便赶紧往外跑去,刚刚那死水若是真流淌到了他的身上,没准还真被那东西吸取了魂魄。
接下来他遇到了一颗参天巨树,一座金殿,最后是一片药田。与那庙塔死水一样,它们如有生命一般,见到华天伤便主动进攻,无一例外,都在即将致天伤于死地的同时溃散。
这时候,天伤不自觉地摸起了脖子上的红纹,一股灼热的感觉触碰到他的指尖,他没想到,在每次他要遭遇危险的时候,他脖子的红纹就会这样发烫。
“难道是因为这个,可区区这个印记,又能做的了什么?”华天伤感叹,瞧着外边白茫茫的一片,他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青铜门外,权灵儿目视着那块青铜上刻着的两行大字。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也不知师弟能不能走出来。”权灵儿眼眸恍惚,忽想起了师尊曾经和她说过,她曾经有一个师兄走出了那道山门,从此便在北雯落地生根,那把银铃就是被她那素不相识的师兄所带走,最后好像是投到了当时北雯华都督的门下。
“听说当时北雯华天下一世英明,却被那通天之雷所灭,当时我好像知道些,听说是华家麒麟府,好像是还留了个孩子,华家…华家…难道!”权灵儿眯着眼睛,原本运行的气流戛然而止,她颤抖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些明朗的结果。
但多年石林居的清心磨练,让她能快速地沉下心来,嘴里不禁念叨:“只是个孩子,我何必较真。”随即叹了口气,继续运起了那气流。
......
百里之外,姜渚停靠在一处小溪旁揣着粗气,他心中很是混乱,二皇子惨死在野外,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当时他一心想古惑二皇子,听了白尘的邪,这才酿成了如此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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