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头,后面就好说了。
“爹爹从小聪慧,少年时更是这大沅县有名的才子。外祖母一直细心栽培他,原本是想让爹爹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外祖母年轻时想得就是入朝为官,可惜考了几次都名落孙山。看见爹爹如此聪慧。虽是男子,但宇凰国向来便是女子男子同朝为官。一开始爹爹也是这样想的,可惜,那年外祖母带了爹爹去樊城。”
“爹爹出门游玩时巧遇了当时刚刚中了进士的母亲。母亲本就出身高贵,是都城的世家大小姐。又因为刚正了进士,正是自信满满意气风发之时。爹爹见她见识过人谈吐不凡,对她渐生情愫。时常背着外祖母外祖父私下与她相见。外祖母几斤阻拦未果,只能随他去了。那时候爹爹满心满眼的只有娘亲一人,忘记了自己年少时的梦想,毅然随娘亲进了都城。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浓情蜜意不过三年,锦云在他爹爹肚子里的时候。他娘亲便迎了另外一个男人进门。”以前爹爹总会跟她和锦云说起他年少时候的事情。
易嘉韵喝了口茶缓缓道:“爹爹性子高傲倔强,自那个男人进门那天。就挺着肚子搬离了主院,独自居住。除了易嘉韵可以时常出入他的院子,其余人一概拒之门外。哪怕是家中长辈族老也是一样,母亲刚开始还会到爹爹院门口认个错说上几句软话,吃多了闭门羹就慢慢来得少了。后来那男人给也给她生了个儿子,母亲就彻底把爹爹忘了,甚至连着锦云这个儿子一起都给忘在脑后了。”那时候的她不满愤恨,可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个孩子什么也做不了。这些事憋着她心里那么多年,从来不敢往外说。现在面对这个小女孩突然就有了不吐不快的冲动。反正京都离得那么远,母亲也听不到。
易嘉韵好似完全陷入了回忆里,呐呐道:“锦云出生以后,爹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锦云身上。亲自教导他琴棋书画不说,还帮他找了武师教他武术。说是男子当有些功夫傍身才是。小小年纪的锦云也从没让自己爹爹失望过。总是能出色的完成爹爹交代的任务,总能把爹爹逗开心。”她记得那时候,爹爹常常说的话便是。锦云这么聪明,爹爹等着锦云长大了考个状元郎给爹爹看。
“可惜爹爹面上言笑晏晏,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娘亲的背叛。可心里却早已是千呛百孔。那天早上锦云早上锻炼过后跑去找爹爹,看到的便是爹爹紫涨到变形的脸。原来爹爹头天晚上服药自尽了。当时锦云还那么小,最疼爱自己的爹爹没了本就深受打击。还直接看到爹爹当时的死状,更加难以接受。我从书院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锦云端端正正的坐在平日爹爹教他练字的书桌前。那段时间锦云一句话没说过,他不哭不闹。照样早早爬起来锻炼身体,该练字练字,该吃饭吃饭。就好像爹爹还在他身边时一样.....”易嘉韵眼睛通红拳头紧握,那段时间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欢喜听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既心疼又震惊,一个半大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最亲近的人那般惨状。锦云哥哥没有别吓傻,还能有这么正常的性格,实在是太难得了。
“那时候我在书院念书没办法照顾到他,母亲终日忙碌根本就不管。幸亏锦云的师姐一直帮忙照顾,后来外祖母赶到了京都,找上门来跟母亲大吵了一架后,把锦云接来了大沅县城。两家从此断了联系。”
“锦云在这大沅县一待就是九年从未回过京都。母亲像是完全忘了还有锦云这个儿子,不为提过半句。我也没用,这九年间加上这回也就来看过他四回。以前外祖母在的时候,锦云过得还算轻松。虽说寄人篱下,但是因为锦云不止样貌像极了爹爹,还与爹爹小时候一样聪慧,外祖母极为宠爱他。自是没人欺负他。”
“去年秋天外祖母过世后,没多久锦云便搬出来住了。我收到锦云的书信,当心他一个人过得不好,便借口游学中途转道往这边来看看他的。但是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这回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相见。!
“欢喜,我看你很喜欢锦云,锦云很喜欢你。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他。”易嘉韵说这话是满脸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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