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晨起,换了丫鬟怜儿伺候,文汐左右环顾,也没见到采萱的身影,那丫头平日里起的最早,今日莫不是贪睡还未起床。想她平日里尽心尽力伺候在旁,也是幸苦,便任由她多睡会吧。
“把这些都去掉吧,带这支翠玉的就行。”
怜儿是第一次伺候王妃梳洗,珠钗专挑最华丽给文汐佩戴。却忘了王妃平日里喜素净的装扮。
“怜儿知错了”
这丫鬟年约十六,生的是白白净净的,因怕被王妃苛责,脸色都煞白了。看她诚惶诚恐的模样,文汐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平日里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你是第一次伺候不清楚我的习性,不怪你。”
听闻此言,怜儿才松了一口气,这位王妃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传闻丽姬侧妃在王府最得王爷宠爱,后来因为得罪了王妃,被赶了出去。丽姬侧妃都如此,自己只是一卑贱的婢女,如若犯了错,还不知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平日里都是由采萱姐姐伺候王妃晨起的,可是今日王妃都起床了,都没见采萱姐的身影,她才斗胆前去伺候。她想着王妃身份尊贵,应佩戴一些华丽的珠钗才更彰显其身份,可忘记平日里王妃喜爱素净装扮,所幸王妃没有怪罪。
梳洗穿戴完毕,小厨房准备了粥与点心,文汐随意吃了些,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采萱,文汐察觉有些不对,于是吩咐下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不多会婢女来报,采萱不在房中,王府里面也没见她的身影。文汐有些急了,连忙起身准备出府寻找。刚走至王府门口,便瞧见采萱拎着篮子神情慌张走来。
“萱儿。你跑哪里去了,倒让我好找,你这丫头······”
本意想责备她一番,可文汐瞧见采萱脸色不大对,便也没再追问。
采萱左右环顾了一下,悄悄对文汐道:“王妃,出事了。”
文汐连忙将其带进房中,遣散了众人,
“出了何事?”
文汐心中隐隐不安,她想到那日云清山中,王爷和司空他们无端遭到刺杀,莫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萱儿看到王妃脸色突变,猜到她心中所想,于是连忙道:“不是王爷,是太子妃那头出事了。”
“二姐?”
“王妃,您前几日念着斋瑞轩的芙蓉糕,我今个儿特意起了大早,去西街买来想给您尝尝,可是却在隔壁药铺见到了太子妃贴身婢女穆云珠,她虽面巾遮面,装扮隐蔽,可我还是认出了她。”
“她去药铺做什么?”
“奴婢见她买了不少药材呢。”
“太子妃如若身体抱恙,自有御医为其诊治,何故要去坊间药铺抓药?”文汐好奇问道。
“萱儿也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不过怕被她发现,奴婢不敢跟的太近。待她走远,奴婢也就回来了。”
“你做的很对,无论如何这都是太子宫中的事情,二姐她自当是有她的缘由,你我也不便过多打探此事,以免惹祸上身。”
“嗯,萱儿知道了”
可即便他们不去打探,没几日,太子宫中事情也闹的天下皆知了。
太子早前得倾国美人缪香,便独恋美色,荒废政务,后遭到群臣弹劾,圣上大怒,要处死缪香,太子以死相逼,才得以保住美人的性命,并答应绝不荒废正业。可此事去让很多拥护他的朝臣失望至极,这些老臣内心都明白即便将来太子登基为帝。也必定是个好色恶劳的昏君。但忌惮王家的权势,大家也不敢多言什么。
可是太子妃潇媚汝却不是个能一忍再忍的主,太子虽然照常早朝了,却依旧夜夜宿在缪香那里,不曾踏进她的房中半步。她贵为将相之女,名门之后,并且是由圣上亲自赐婚,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他人府中养的一个玩物,殿下居然待她若珍宝,夜夜专宠。这太子府中人前个个尊她敬她,可背地里焉不知如何取笑她。
之前顾念着太子妃身份和夫妻情分,她一再隐忍,以为太子一时兴头过了,便好了,可是今日是她嫁入东宫的日子啊,往年太子都会和她一起度过,现在呢,都已过子时,门外都不见太子身影。她怒极恼极,起身便往浮光殿走去。门口守卫见是太子妃不敢阻拦,可也不便通传,此时太子与缪香侧妃正在里面翻云覆雨,享乐着呢,此刻进去通报不是找死吗。
“太子妃娘娘,殿下他已经歇息了,您有什么事不如明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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