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按高考题型出的卷子,但难度不很高。
翁敬看出基本每道题都是从那本学前练习册里抽出来的,不由抬头向翁戒的方向望去。
那人正抓耳挠腮。
明明有两道都是早上刚刚讲过的啊……他真的听懂了吗?
“看自己的卷子。”
这一声突兀地响在只有沙沙纸笔摩擦声的教室里,翁敬连忙低下头。
陈海燕坐在讲台边的空座位上,批一班的高中学习计划及目标书。这项作业是实验班独有的。说话时她正批到翁敬的那份,计划写得很详细,也有可操作性,但目标只有一句话:去翁戒考上的大学。
她带班前大致了解过班上每个同学的情况,至少叫得出名字。翁敬给她的印象尤为深刻:他中考成绩在全S市排得上名号,按理说不应该来市三中。
现在她模糊地猜到了原因:弟弟翁戒。
窗外时不时传来欢笑声,是隔壁平行班在进行破冰游戏。
下课铃一响就收卷,台下又是一阵恐慌。毕竟于大多数人而言,四十分钟是连填选都做不完的。
翁敬更是大惊,他习惯从最后一题逆着答,一堂课的时间,他只把简答题做完了,填选根本没动笔。
同桌的姑娘想趁交卷前跟他对个答案,见他一整面空白,整个人都懵了。接着她见证了翁敬在后两排同学传试卷的当期做完四道选择题。
简直非人类。
陈海燕一个课间就把四十张卷子批完了,她习惯性地排了名次,朱笔判下一二三,才后知后觉有些操之过急,就此作罢。只是按照倒序报了五个名字。
“随机抽查几个人,看看你们学前作业做得怎么样。”她没有明说,“以后你们的每一次测验都会排名,今天就算了。”
她把一叠卷子丢给翁敬叫他发掉,“中午的时候先看看还没做的题,我下午来讲。”
她来时只揣一支红笔,走时也利利索索。
翁敬被迫在五分钟内认清全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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