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的好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稀奇稀奇得很哦。”
杨大雷:“稀奇啥子?”
旁边一个买包子的闲汉说道:“稀奇啥子,我们这海宁,已经很久没见到外乡人了,因为道路多有山贼,又加上三害,谁个敢来。你们来这里做啥子的哎?”
杨大雷:“哈哈哈,我是朝廷新委派来海宁的知县!因刚到此地,道路生疏,还相烦指引县衙在何处?”
众人听他说是新来的知县,都吃了一惊,包子铺掌柜便说道:“原来是知县大人,县衙就在大南街,你从这十字街口往南行,不多几步就到了。”
杨大雷:“多谢,只是我们还没吃中午饭,你还卖几个包子给我们充饥!”
杨大雷和朱大肠来至县衙门口,只见门庭破败,杂草丛生,像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杨大雷不禁感慨道:“哎!这县衙,真是太破了,大肠快随我进去!”杨大雷和朱大肠各牵着马径直就推门往里走,刚一进来,只见一个公差打扮的中年汉子,上前喝道:“你们是做啥子的,县衙是你们敢来闯的吗?”
杨大雷见有人来,心里欢喜,忙道明身份,又把委任状,官司印绶给这差人看了,这差人面带冷笑:“哦,既然是新来的杨大人,请里边正堂坐,小人是这里的马班都头,姓马名话疼,这就去把三班衙役叫来参见大人!”马话疼引着杨大雷和朱大肠来至正堂上落了坐,只见四处都是灰尘,杨大雷便问道:“怎么也没人打扫吗?”
马话疼一边往外走,冷冷的道:“朝廷许久没有饷银到来,谁肯白当差!”
杨大雷和朱大肠坐在正堂上东张西望,好生无趣,过了怕是三个多钟头,马话疼领着一般人进来,齐齐的跪下叩头,各自通名报姓,杨大雷仔细一点:“怎么才这么几个人,三班衙役就两个人啊!管监狱的才一个?这囊个得行嘛。”
牢头陈配师,搔了搔头,笑道:“本县大牢,十几年没关过人了,不过是个摆设,反正也没有饷银,我也是当起好耍,老爷此次来,肯定带了饷银来晒,可不可以先把这十几年的工资发了。”
杨大雷:“老爷我此次来虽然没带银子,但是只要我们把本县的经济治安搞上去,还怕没有银子吗?”
仵作朱食帽笑说道:“老爷,今天晚上你打算在哪里睡觉呢?”
杨大雷:“这县衙里不是因该有住房吗?你做啥子问这个问题?”
朱食帽:“大人,这县衙里虽然是有住房,只是很久没人住了,怕你住起害怕,因为先前来的三个知县,一个莫名其妙死在床上,一个吊死在屋里,一个被蛇咬伤,中毒死了。所以我才问你。”
朱大肠听了吓得忙说道:“那我们今天晚上去你家先暂时住下囊个样。”
杨大雷:“哈哈哈,那按照你们这么说,县衙里边是个凶宅了哦,嘿嘿,老子还就不信捏个邪,今天晚上就要在县衙里头歇!大肠快去把房间收拾收拾!”
这海宁县多年无知县管理,正是百废待兴,人民生活在三害的荼毒之下,县城更是恶霸孙越的地盘,就在杨大雷刚一进县衙时,孙越的眼线早就回去通知了孙越,孙越此时正在喝着小酒,听了这个消息,嘿嘿笑了几声:“叫乌梢蛇,去把这小子剁了!海宁不需要知县,老子就是海宁的知县!”
杨大雷吩咐衙门中众人,收拾打扫,先把正堂上的灰尘扫干净了,有把卧室厨房弄得干净,又拿钱买米买面,置办锅碗瓢盆,忙了一下午,总算是弄得停当,当日晚上就衙门内做饭,同众人吃了,马话疼的兄弟差役马云道:“老爷,你还是去我们家住吧,这里真的很危险,我们两兄弟怕是保护不了你!”
杨大雷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各位!天都晚了,忙了一天,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都要来衙门点卯,不可迟到,明天我准备出安民告示,也就招些衙役,狱卒,再训练民团,乡勇,一来可以保护地方治安,二来也要着手对付倭寇侵袭!多的我就不说了,老爷我也累了,各自回去吧!”
众人起身抱拳施礼,各自退出衙门,回家去了,只有马班都头马话疼不放心,说要留下来,就门房边的小屋里睡了。
杨大雷和朱大肠在卧室里打了两个地铺,正睡至半夜,突然听见屋顶瓦片响,朱大肠因劳累,早已睡熟,一条黑影,从屋顶跃至门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恶霸手下的杀手,乌梢蛇,此人身长七尺,心狠手辣,性格阴险,擅使一口燕翎刀,只见他轻脚轻手,推开房门,来至杨大雷身边,手起燕翎刀照定杨大雷脖子上就剁,明明一刀剁下,再看杨大雷,早已闪身在一边,因杨大雷身法奇快,乌梢蛇这一刀剁去,早被他瞧在眼里。乌梢蛇一刀剁空,心下大惊,稳了稳心神,照定杨大雷又是一刀,可是依然剁了个空,杨大雷早移动在一边,如此乌梢蛇连砍了十几刀,杨大雷突然立起身喝道:“嘿!你个龟儿子,囊个盯不到遭头!是不是要老子给你点厉害,你才晓得锅儿是铁倒的!”
乌梢蛇更不搭话,手起一刀拦腰斩,奔着杨大雷腰上就砍,杨大雷见他劈刀来砍,右手食指一道金光,直射在乌梢蛇额头玉堂穴上,直把脑壳都射穿了,乌梢蛇顿时往后一栽,瞬间死在当场,把朱大肠吓得浑身直抖,黑漆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大喊大叫,门口睡着的马话疼听见里边叫嚷,心下暗思,遭了,多半这新知县又死求鸟,忙提着灯笼就往里边卧室来,走至门口一照,见地上一个死人躺着,额头还在冒血,手中燕翎刀撇在一边。
朱大肠:“M卖批,捏RI嘛是那个!囊个死在捏还儿,差点没把老子粑粑黑出来!”
马话疼见知县杨大雷若无其事的睡在地铺上,也不知道他有事没事,是死是活:“杨大人,你死了没得哟!”
杨大雷:“老子活得好好的,把捏个死人拖出去,明天早上等众人来了好好认一哈,看他是哪里人,为何来行刺本官?”
马话疼一看,心里暗暗吃惊,看来这个知县,不一般,是个狼人!心里也跟着有了底气:“大人,这个人小人也认得,他绰号叫乌梢蛇,乃是恶霸孙越的杀手,这个人武艺高强,刀法精湛,轻功卓绝,不知道大人是囊个把他打死了的呢?”
杨大雷只是把手挥了挥:“你把他的尸体拖出去,有啥子话明天再说!”
马话疼见杨大雷一幅要睡觉的模样,不好再问,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只得把话吞回去了,把灯笼往地上一放,上前把乌梢蛇的尸体拖出房外,就正堂前的院坝里摆了。然后复转身来,将杨大雷桌子上的灯点亮,叫了安歇,提着灯笼回门房里去了。
今夜斩蛇第一功,惹来是非如黄蜂。
身怀绝技不惧祸,斗杀恶人不怕多。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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