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安排姻缘天来,你说因该不因该。

本就僧多粥少时,守株待兔见云开。

书接上回,杨大雷把赖子和干豇豆派去石碗镇去查案,刚打发走了他两个去了,杨大雷坐升早衙:“有啥子案子没得?”

众人都把头摇,朱食帽:“反正没求事得,不如今天一起在后堂喝酒,我去张胖子酒楼再喊一桌酒菜来。”

马话疼:“嘿,还是朱师爷的注意好,人生难得几回醉,喝酒就要喝到位,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杨大雷:“你们几爷子,一说到喝酒,精神斗来哒,对了,最近我在街上听说新来的学政大人收受考生贿赂,不送银子的就不让参加乡试!”

马云:“是的,确实有捏个事,整得满城风雨,更可恨的是团练使曹大伟克扣军饷不发,守城士兵怨声载道,我还听说,曹大伟对士兵们说是县衙里没有把军饷拨下去。”

朱大肠:“放他M的五香麻辣香蕉大臭P,老子每个月十五日按时拨款去的。城防司书吏王平当面交割的,囊个说是我没拨款呢!”

杨大雷:“哦,既然有交割,白纸黑字,捏个事情就好办,我是海宁县的知县,不能让这两个蛀虫把海宁搞垮了,王子鸣下午跟我一路去把城防接管过来,顺便就去会会这个曹大伟!”

王子鸣:“老爷,你这样直接上去跟他刚正面,怕是要撕破脸哦,你也晓得现在要做官,那个不是用银子去买的,他买这个团练使,少说也花了几百银子,现在还不得在军饷上头做文章?再说了他好歹也是朝廷委派来的,你要是直接去跟他刚,他上书一道,说你不能容他,到时候上面以文武不合为由,势必派人来调解,这调解是假,榨取银子是真,你不是又自己找个活祖宗吗?”

杨大雷:“那R嘛叫你这么说难道就随他去,照恁个下去,海宁县城防不出半年,当兵的全跑完,弄不好,还要搞出个哗变来。要是这时候海贼,或者孙越的人乘机来攻,兵无战心,岂不是要误大事!”

朱大肠在旁边使了个眼色,杨大雷看见,便住口不说了,众人也都闭了嘴,这时候突然门口守卫衙役来报:“外面有人来报案!”

杨大雷:“又是报的么子案!把人带进来!”

衙役出去,不多时带进来五个男的一个女的,齐齐跪倒在堂下,杨大雷把惊堂木一拍:“你们所报何案,怎么来这么多人。”

一个年老的男子跪禀道:“老汉姓周,叫周帮长,今天早上我家隔壁陈大郎,被人砍死在家中,早上他的小妾逃走,我们邻居因怕担干系,所以将他小妾桂小芬并(说话时用手指着旁边一个少年)这奸夫追回。”

那少年见周帮长说他是奸夫忙分辨道:“老爷明鉴,小人不是什么奸夫,因是今天早上小人去城里卖布回来,偶然看见这位小娘子一人在路上独自行走,我便上前搭讪,她说要去城外三十里,黄山村,我说我家就在黄山村挨到住,正好同路,便和他扶着一同走,正行间,突然被他们一干人赶上,硬说我是什么奸夫,杀了人逃跑,就把我扭送来了衙门。”

杨大雷:“既然是人命重情,先将一干人都关押起来,带我一个一个慢慢来审问!”

杨大雷把众人先都下在监狱里,然后同朱食帽马话疼,来至案发现场,此时陈家门首已经围着很多人,一个女子在门口坐着哭啼,杨大雷走上前指着女子问道:“你又是那个?”女子见杨大雷头带乌纱帽,身穿补服,脚踏官靴,后边还跟着衙役,晓得是知县来了,忙跪地叩头,口称冤枉。

杨大雷:“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这女子止住哭啼:“小妇人是陈乔宝的老婆,娘家姓刘,我叫刘小英,因是昨天早上我和老公陈乔宝一同回娘家,陈乔宝就问我父亲借了三十两银子,准备拿这银子做买卖,银子是十两一锭,共是三锭,因是我难得回娘家一次,家里姐妹相挽,昨天晚上就没回来,老公陈乔宝一个人独自返回,哪知道今天早上我回来时陈乔宝以经被杀死在门口,小妾桂小芬不知去向,就是那三十两银子也无有踪迹,眼见得是小妾桂小芬,伙同奸夫杀了陈乔宝,逃走,我便央求左右邻居去追,果然在城外将这贱人并奸夫追着。还请老爷明断!”

杨大雷吩咐书吏给刘小英录了口词,然后同朱食帽进门来看,只见死者陈乔宝俯身扑倒在门口,身下遍地都是鲜血,血迹尚未全部干,朱食帽上前把他身体翻转过来,陈乔宝的面门插着一柄斧子,想来凶手当时用力很猛,以至于斧子刃部全都砍如额头,直没至斧子的柄,从身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因该在凌晨五点左右,死者趴在堂屋,头朝大门,身上衣衫齐整,这却是很奇怪。

杨大雷:“难道他睡觉不脱衣服的吗,既然死者是昨天晚上回家的,怎么回家以后睡觉会穿着衣服睡,这倒是疑点。从他倒地的姿势来看,似乎是在追赶什么人,前面被追的人突然挥动斧子劈面砍来,死者猝不及防,被这斧子砍在额头之上。对了!有没有人认识这斧子?”

刘小英:“老爷,这斧子就是我们家砍柴的斧子,平时都放在厨房里的。”

朱食帽:“看来凶手刚开始只是图财,可能是被追急了,这才动了杀心。”

杨大雷:“有点道理!”他一面说话,一面就往卧室里边走,只见卧室内,一床棉被,横扯在地,显然是死者发现了凶手仓促起身,带起棉被落地,在床头柜侧还打碎了一个茶碗,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和凶手在卧室内有搏斗的痕迹。

朱食帽:“你们这些邻居,昨天晚上可曾听见凌晨的时候有打斗和呼救的声音吗?”

左边隔壁的张阿婆说道:“今天早上约莫是凌晨四点,隔壁陈乔宝的小妾来敲门,我把门开了,她说是要回娘家去,叫我等他丈夫醒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我还说,叫他只管去,等天明了,我就去说。其他的就没听见什么响动了。”

杨大雷:“那你没问她,干嘛早上天不亮地不亮的回娘家去?”

张阿婆:“我问了的,她说是昨天晚上他丈夫,发酒疯,一回来就对她又打又骂,所以这才回娘家去。”

杨大雷:“这陈乔宝很有钱吗,他做什么生理,怎么就娶了两房妻子。”

张啊婆:“他有锤子个钱,一天穷得扣胩!全靠他老仗人时常接济他,后来娶桂小芬做妾,也是他老仗人花的钱。”

杨大雷笑道:“捏种老丈人却是不错,还花钱帮女婿纳妾!”

勘察完了现场,杨大雷同众衙役回到县衙,立即把桂小芬提审,桂小芬所诉和张阿婆说的基本吻合,把周良来提审,也就是路上和桂小芬同走路的那个SAO棒,周良说是去城里卖布回来,见桂下芬长得漂亮,又见她一个单身女子,便动了歪心思,只是想把他哄骗到家,至于杀人,却不是他干的。

杨大雷仔细端详了周良一回,见他长得身长七尺,眉宇间有些英气,不像是猥琐之人,乃笑道:“年轻人嘛,见了美貌女子,有点想法很正常,我也相信人不是你杀的,我已经派人去你家里调查了,只要证明你早上从家里出来的,确实是去街上卖布,立即就放你回去,本老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周良跪地谢恩了,杨大雷吩咐将他带下去,暂时收监,下午杨用从黄山村回来:“启禀老爷,这个周良,确实是早上才从屋里进城去卖布,他没有作案时间!我也问了城里的几个布店,周良的布就是买给赵得发的布店的。”

“既然如此马上把周良放了。”杨大雷发了签子:“朱大肠,去张家酒楼点一桌酒席,今天晚上我们哥几个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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