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大多是恐惧的,而三间的脸上却有一种终于释然的平静。贪恋尘世的人是幸福的,只有遭受磨难的人才会欣然解脱。

可对汪伟来说,未来不可预见,一切都有可能,所以他从没质疑对美好的憧憬,他也希望三间不要放弃。汪伟甩出了一个手掌,啪的一下,粘在了三间的额头。这个粘粘手是用超强粘力的橡胶做成,手臂虽然很细,但延展性与韧性俱佳。

可淤泥已经包裹了三间,汪伟只能站在台上苦苦支撑。

同时,阮媚儿飞空而起,握着拳头,想要打碎玻璃,救出三间的妈妈。可就在她快要得逞时,半路杀出了个陈咬金。

“我!才是最强的。”奶嘴经理挡在玻璃前,单手接住了阮媚儿的拳头,“泰山只不过是我训练的一只猴子罢了。”如此霸气的语言,单手接拳的势力,没想到奶嘴Johnson才是大boss。

阮媚儿没有被他吓到,她的眼里只有救人,所以身体立马做出二次反应,“左拳,去你大爷。”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奶嘴经理像一颗□□,咚得一声炸到了泥潭里。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但把淤泥全都炸飞了,还把三间也顺势救了出来。

眼看地板已经从中间裂开了缝,阮媚儿赶紧打碎了玻璃,可她还是晚了一步,三间的妈妈被束缚在椅子上,然后掉了下去。

明明就在眼前,伸手不过几厘米的地方,这种懊恼让阮媚儿绝望。

三间的妈妈看着阮媚儿,眼中没有恐惧,无助,而是微笑着,带着平静,朝阮媚儿眨了下眼,表达了感谢,然后做好了解脱前必经皮肉之痛的准备。

被炸飞了三间睁开了眼,正好看见妈妈开始坠落,她不怕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还是无法面对妈妈死亡的痛苦折磨,于是她凄惨的叫声开始四散,“妈~”

椅子带着人,已从地板上落下一半,突然听到女儿的叫声,这种心灵的刺激比任何烈火的灼烧还要痛苦。妈妈可以接受死亡,但这时,她多想再抱抱自己的女儿啊。

希望的光,被火柴点亮了,一只羽箭划破了绝望的笼罩,嗖得一下射中了椅背,然后钉在了墙壁上。

奥姆回头一看,原来是肖心肝,“哇哦,帅呆了。”

肖心肝站在门口,手臂与地板平行,食指中指像一把剑一般指着椅子的方向,喘着粗气,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显然,这么巨大的紧迫让她使出了全部气力,而且还带着可能失败的恐惧。

阮媚儿赶紧抓着椅子,把三间妈妈救了起来。

汪伟也拽回了三间,稳稳地接住了她。

而这时,奶嘴经理已站了起来,三火下木也指挥手下包围了过去。

“我劝你不要乱动,”奶嘴见阮媚儿想要用暴力打开手铐,脚链,好心提醒,“万一触动了机关,她一样会被电死。”

阮媚儿没有搭理他,依然做着准备姿势。

“喂?还没好吗?”汪伟侧着脑袋,好似自言自语。

话音未落,吧的一下,全场的灯光全部熄灭了。

“不好!他们破坏了发电厂。”一个手下惊呼道。

而三火下木意识到更严重的问题,“通知所有人,赶快下水查探。”

黑暗降临,这里开始变成小偷的主场。

“游戏还没结束,干嘛这么着急离开?”阮媚儿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这里交给你了。”汪伟说着,带着三间已经逃到了门口,而肖心肝扶着三间妈妈紧随其后。

“抓住他们,还有那只鹦鹉,我要拔光它所有的毛,然后做成标本。”三火难掩被一只鸟耍了的愤怒。

奥姆:他们才是主谋,我只是个俘虏。

但显然,奥姆的解释过于苍白。比赛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另有更大的图谋。

奥姆见情势不妙,赶紧飞向了汪伟,“等等我。”

三间趴在汪伟的肩膀上,回头望着那个模糊但却格外巍峨的背影,然后看到那个背影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狼藉,一阵惨叫。

“就算逃出来,但我们该去哪?”三间惆怅道。

汪伟哈哈大笑,“回家。”然后带着她们朝着大海奔跑而去。

****

码头收停泊费的老头,也就是奥姆原来的主人,正站在从汪伟那赢来的船上,和人谈价格,打算卖了它。客人在海上试驾着,显然很满意。就在这时,海中出现了一小块黑影,然后迅速扩张,接着嘭地一声,一个人炸出了水面。

老头瞪着傻眼,看着那个矮小的长袍少年在阳光的照射下,伴着飞溅的水花,鳞鳞耀目。

阿兹尔站在一头小胃鲸的头上,飞向了空中,然后又砸了回来。】

王杰:我靠,海王吗?

【激起的波浪如海啸般四散而席卷,老头的船自然未能幸免,被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慢慢沉入了海底。不过还好人都没事,浮出了水面。他们抱着木板,看着一头蔽日的庞然大物正盯着自己,吓傻了,是他们唯一能做出的正常反应。

“库吉?!”站在岸边的三间认出了那头小胃鲸,欣喜地大叫。

然后,另外六头小胃鲸也陆续蹦出了水面,那种摆脱束缚,重获自由的欣喜让它们充满了活力,自然欢腾的很。

原来,阿兹尔他们破坏发电厂最大的目的就是解放小胃鲸们。束缚小胃鲸的,是一块巨大的电子锁,一旦失去电流后,它们就会自动打开。锁的设计者自然是人类,但当初安装的努力却是鲛人,所以他们十分了解锁的原理和构造。

“三间~”水里有人在呼唤。

三间定睛一看,原来是族长正朝他们而来,他的周围还有很多鲛人。

“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考虑了这么多。”族长上岸后,激动地握住了汪伟的手,然后用汪伟的手背磨蹭自己的脸蛋和胸口。

虽然很失礼,但这让汪伟觉得有点怪异,甚至恶心,有种被同性猥亵的感觉。当然,如果换成一个貌美的小姑娘,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间看出了汪伟的讶异,“这是我们鲛人表达感谢和崇高敬意的方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