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原本是全国性的法定休息日。

但是不少高中都以各种借口霸占,将之用来上课。

龙都一中也不例外,周六下午放学,周一早上回学校,一周的放假时间极短。

尽管周六用来上课,大部分学生却都心不在焉。

打瞌睡的打瞌睡,看小说的看小说,讲小话的讲小话。

甚至就连老师也是哈欠连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讲桌上慢吞吞的复习一周的内容。

可能除了校领导以外,很少有人希望周六用来上课吧。

张帆此时正拿着从秦羽那“借”来的粉色小镜子一点一点的拨弄着昨天留下的伤疤,不时发出嘶的一声,很明显是碰到了还没结疤的地方。

“张帆,张帆,我听说龙湖一区新开了家网吧,下午要不咱俩去溜达溜达?”

张帆的前桌是一个坦克般的大胖子,名为赵鹏,一身肥膘在夏天总是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汗味,随着讲台旁吹出来的空调风飘到张帆鼻子里。

那酸爽!

张帆简直想冲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加第七套广播体操英雄少年再来一个太极如来神掌帮他洗洗衣服!

不过赵鹏是和张帆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挚友,与张帆一样,也是从农村来的。

赵鹏小时候住在张帆旁边的村子,他父母也同样是农民。

两人从小就是方圆五十里,几大村子威名远扬的恶霸。

谁家菜被踩烂了,谁家肥料又被土炮炸翻了,谁家的猪又怀孕了,,,诶,不对,这个不是他俩干的。

总而言之,两人在村民心里的地位就是妥妥的小坏蛋。

两家的门槛都快被几大村子的村长踏烂了,上门的无一不是两人闯祸的消息。

张帆的父母始终坚信,黄金棍出好人,一碰到张帆闯祸便是一顿乱抽。

张帆清楚地记得有好几次自己被扇陀螺似的用带刺的荆棘鞭挞得死去活来,张父也不肯住手,直到张母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制止,张父才肯停手。

赵鹏就舒服多了,男女混打,只要是隔壁村或者自己村的村长找上门来,村长还没开口,他父母手里就已经拿着实心木棍准备去房间里揪赵鹏了。

就这样,两兄弟磕磕碰碰的活到了现在。

直到两人被送到了城里念了几年书,性格才慢慢内敛起来。

“网吧?你那姑妈不上次才警告过你,要是再去网吧,就把你腿给打断吗?”

张帆记得就在几个星期前,他和赵鹏去上网被他姑妈抓住了,张帆倒没事,赵鹏可就惨了,被扭着耳朵出的网吧,哀嚎声一直持续到马路尽头才消失。

赵鹏的父母将他托管给了城里的姑妈,走前其父还留下一句话。

妹妹啊,你看这孩子要是不听话,就使劲打,往死里打,打残了老子回去再生一个,把他送福利院!

话虽如此。

可赵鹏却无意间看见他的父亲走时还在楼梯拐角处偷偷抹眼泪,泪珠滴落在军绿色的解放牌军工鞋上,氤氲开一朵深深的水仙。

赵鹏还小,并不明白什么叫做思念。

“嘿,上次是我的滑铁卢,一生只有一次,那是位置没选好,我居然犯浑在自家楼下的网吧上网。

这次可不一样,在龙湖呢,坐公交都要做半小时。

再者,这可是新开的,我姑妈就是撞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会去那里上网的。

更何况,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昨晚就告诉我姑妈说我今天下午要去你那让你给我补习功课,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张帆打出了问号脸。

什么叫去我那里补习功课?那我怎么和我舅舅解释?

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有好几个星期没上网了,手痒痒的,欲望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一想到艾欧尼亚的勇士在高声呼唤自己,德玛西亚的巨剑重新露出锋芒,仿佛在号召自己加入他们的队伍。

恕瑞玛!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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