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笙自宫中回来简单应付了福伯几句,也便回去歇着了。
这些日子里,每日寻至荣亲王府找容砚吃喝顺便学习…咳咳,看在食物的面子上,与容砚的感情可谓是一日千里…
时不时去探望一下桑陌,聊聊家常,有时晚上和墨玦一道开开荤、打打牙祭,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常言道,人一旦觉着生活安逸了、舒服了,那么麻烦也就不远了…
三月的热孝期眼看着就要过去,久笙却收到了一封拜帖,是朝中礼部侍郎桑道茂的,想来拜访镇南王世子。
这桑道茂是桑陌的大伯,位居从二品,对桑陌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侄女算不得多好,顶多漠视。
但若往桑衙内家送礼,桑柔有的,桑陌定然也有,且一分不少。除却嫡庶有别,能一碗水端平的皆不落人口舌,是个颇有城府的。
只是,这桑道茂要见自己做什么?自己既远离朝政,又与桑道茂并无交情…自己连他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随手翻翻拜帖,内容写得文邹邹的。
大致意思便是,我桑盛桑道茂,盛是名道茂是字,久仰镇南王小世子的大名,神往已久,今日良辰吉日,前来拜会一番。
虽然久笙满脸问号,但看在桑陌的份上,久笙让福伯将人请入会客厅,看茶并令人好生接待,自己去更衣,且晾他一晾。
福伯将桑道茂请入厅中,并令小厮上茶,茶过三盏,久笙在堂后观察,见桑道茂依然眉眼含笑,呼吸平缓,不骄不躁,是个有定力、有城府的,来此定不止交友那么简单,只是所为何事,实在猜不出。
再等下去也没必要,早打发早了。久笙扬声道:“桑侍郎,本世子适才听闻您要来访,倍感荣幸,更衣去了,倒让您老久等了!实在失礼、失礼!”说着,缓步踏入厅***拱手以示告罪,而后在主位落座。
这桑道茂年近四十,细目长眉,眸色暗黑深邃,看着便觉心思深沉。
桑道茂惶恐状,赶忙行礼,而后开口道:“是桑某贸然来访,打搅了世子爷,还请世子爷莫要怪罪!”
“桑侍郎客气!”说着,久笙一手端起茶碗,一手掀起茶盖,在碗便轻磕两下,看着茶叶打着旋起伏飘开,微抿一口,扣上茶盖,放回手边小桌上。
那桑道茂尤其沉得住气,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那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慈爱,甚至有着看晚辈的祥和…
久笙也不开口,就那么沉默的笑着,就等着这桑道茂来主动说一说这来意,免得失了先机。
那桑道茂知道久笙用意,索性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当年镇南王在京中时,与桑某关系颇好,不想,一晃这么多年,小世子,竟也这么大了!”
攀关系的?还是客套一下好说后话?久笙笑笑,瞅了一眼福伯,见福伯点点头,开口道:“呵呵,如此说来,倒是父王故交了!这么论辈分看来,本世子应当唤您一声世伯!”
“哎,不敢当!不敢当!世子爷真是折煞桑某了!世子爷还是唤桑某一声桑侍郎吧!”桑道茂连连摆手道,古代这等级分明,若让皇上的表弟叫自己世伯,说出去怕是要被治一个大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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