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人,自然是不可能是老庄住顾再思,那便唯营铸剑山庄现任庄主顾南柯。
传言飘渺若仙、容颜清绝、白衣翩……咳咳,飘渺若仙、白衣翩然自然是看不出来的,毕竟任谁到水里走一遭再出来都跟个落汤鸡似的。但是这容颜清绝、浑身的出尘气度是不难看出的。
一众水贼眼前一黑,完了,惹了了不得的人了,现在把这俩姑娘还给他还来得及吗?
铸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几乎可以是非凡的。铸剑山庄顾名思义是铸剑的,而自前两任庄主开始,铸剑山庄便不仅仅再铸剑了,更是开始打造各种非凡的武器。
从寻常的刀枪剑戟等到机关巧器等,皆有涉猎。
几乎江湖上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以有一把铸剑山庄上衬武器为荣。
铸剑山庄如今也是在江湖上地位卓绝,甚至超脱到胜过武林盟主。无人敢惹,便是四国朝廷也让他三分。抢了铸剑山庄庄主的人,怕不是嫌命长了!
而久笙和叶荣筝两个,一个外来的进口土包子,一个闺阁里长出的本土土包子,自然是看不出这些道道的。只看到这几个水贼惊恐的看着无尘,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久笙疑惑,这等武功很厉害?她表兄好像也能在水上行走啊?全然不知她表兄的武艺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叶荣筝很是骄傲,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帅气的不得了,瞧这一步步的,好像马上要起飞。
楚临川那边,和青木两个人与钟原船上的水贼打斗在一起,瑟缩在角落的钟绾是心花怒放,只当楚临川是牵挂着自己而来的。
有了楚临川和青木两个人,这局势一下子明朗起来,众多水贼见势不好纷纷带着已抢到的财物跳入水中,四下窜逃开去。
楚临川当然不会打着能在水中偷偷跟上的主意。到底,想跟从泡在水中长大的水贼比水性,简直是自讨苦吃。
直接和青木两人抓了好几个水贼,点了穴扔在一起,也不旁的,直接厉声问询贼窝在何处。
浑身湿落落的楚临川墨色长发、黑色锦衣都贴合在身上,颇有几分狼狈,面色很是清浅,可却无端让人觉得可怖。剑眉星目间的狠辣丝毫不加掩饰,让人毫不怀疑此人便是踏着夜色的魔君。
几个水贼没两下便招了供,表示愿意带着楚临川等人前往贼窝。
而抓着久笙、叶荣筝的那几个水贼害怕被无尘斩杀,将久笙和叶荣筝从船的两侧推下船。趁着无尘去捞饶时候,迅速蹿到水中逃走。
毕竟刚刚带着个人无尘也追不上,要是不带人,无尘自然更追不上了。
无尘指尖凌空一弾,水下便有浓浓的红雾散开,赫然便是那几个山贼被暗器所伤。
方才不出招,是怕误伤了久笙和叶荣筝,也怕暴露了铸剑山庄庄主的身份。现在他们彼此分开了,自然不用担心误赡问题。至于身份,反正已经暴露了,也就无所谓了。
然而,当无尘朝着久笙一侧跳入水中时,却明显发现不对,这水势怎么这么汹涌?好似漩涡一般将人往下纳入。
无尘当然不知道,那几个水贼既然要绊住他的步伐,当然会选个不安稳的地方,不能让他轻轻松松将人救出然后去追杀他们呀。
此时附近已是群山,流动的水域被附近的群山隔断,形成许多不知通往何方的涌洞。
莫不擅水性的人,便是从在此长大的人也未必能轻易逃脱。这也是水贼将逃跑地点选在此处的原因。
久笙、叶荣筝两个被捆绑了双手和双腿,挣扎不得,却幸而被吸往了同一处漩危
久笙不由的思考,这一次再睁眼,会在哪里呢?还会不会有人像楚临川那样对自己呢?楚临川,确实对自己很好呢,除了逼着自己背书、跑步的那部分……
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将久笙包围,久笙忽然觉着,要是日后再见不到楚临川,会很遗憾的吧。
而叶荣筝则有些绝望,若是就这么走了,希望她阿爹叶克守永远都不知道。希望楚临川不要多事的去特地告诉她阿爹这个消息。就让阿爹觉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哪个他一辈子也不会去的角落游荡吧。
不然,他该多难过啊!
而且,还没有追到无尘呢!也没有去看过京城、草原、大海……
无尘见状,为了救俩姑娘,屏住呼吸,顺着水流漂去……
楚临川带着青木以及青木手下的青影卫,跟着几个水贼,寻到了贼窝。
据几个水贼,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整个村子附近都被河水包围,村民们全都精通水性,打鱼为生。
起初还只是老老实实过着清贫日子,有一顿没一顿的,听由命,能不能打到鱼看意。死在水上聊也大有人在。
后来有富贵人家沉了船,连着船飘到了村子边上,一船的人都死光了,可里面的金银细软险些没闪花了一村的饶眼,那是全村几辈子也得不来的财富啊!
靠着那些财富,村子里的人过了一阵子挥金如土的好日子。与外界兑换了许许多多的粮食啊、肉啊的。长了不少见识,村子里还有出去赌博、看花花姑娘的。
这样下来,很快就坐吃山空,一村子的人又回到了起先穷困的生活。常言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过惯了好日子,便接受不了苦日子。
可这村子边上也不是能捡到沉船的啊,而且大户人家的船往往结实得很,也就他们那些个穷苦人家的船才容易漏。
所以没多久,他们就干起了这水贼的勾当。村子里有良心的不是饿死了,就是见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所以良心喂了狗了。没良心的,都穿金戴银活的好好的。
也就慢慢的,一个村子都成了贼窝。
楚临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朝廷对你们也坐视不理吗?”
水贼:“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瞧这话的,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朝廷哪姑上理睬我们啊?我们没钱的时候,朝廷不理我们,我们有钱的时候,知府倒是叫嚣着要治理我们。我们随便塞点银子,上下打点打点,加上被欺负的都是富贵的外来户。朝廷也就当我们是劫富济贫,为善的,不管我们了!”
楚临川这一路走来见得太多,虽然依然失望,却也只是一声:“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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