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时,大宋官家赵构正在延和殿食素餐。

旁边后省押班赵辙伺候着。

赵辙是继康履之后,最得赵官家宠幸的宦官,如今已是后省押班,从五品官衔。

不多时,有一小太监蹑手蹑脚的在殿外徘徊,赵押班看见了,行了过去。

少时便回来了,然后躬身对着赵官家轻声道:“大家,普安殿下应该是要动手了。”

官家正在食用面点,闻言停了下来,顿了片刻却没有说话,继续食面点。

赵辙见官家这副反应,再次进言道:“毕竟恩平殿下尚幼,若是经不起这一次敲打...”

听到这,赵官家有些不耐烦了。

“你还让不让朕好好用膳了!”

“老奴万死!”赵押班连忙跪下,战战兢兢。

赵官家放下手中糕点,拿起桌上的棉巾擦了擦手,道:“平身吧,又没有责怪你!”

赵押班连忙谢恩起来,躬身站在赵官家身后,再不敢多言。

赵官家却道:“朕早已暗示恩平韬光养晦,却还是小动作不断,就随他们去闹吧!”

“老奴想说,这次普安殿下能握住恩平殿下,乃是仰仗皇城司,确实对恩平殿下不公!”

“朕自然知道对恩平不公,但是哪有真正的公平,恩平如果有手段,学会知进退,那今后朕必当弥补他,如果从此一蹶不振,那公不公平有何意义!”

赵构说完,旋即似乎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秦桧这次出了多少力?”

“回大家,或有一半!”

赵官家点了点头,接着摆驾垂拱殿处理政事去了。

……

普安郡王府,正殿宴会上。

萧娘子一曲唱罢,回味悠长,赵玮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赵璩真的有这番功底。

一番赞叹,赵璩只说是由心而发,然填词不过小道尔。

宋词虽然是整个大宋文学最高成就,但是在当下,词还是一种玩乐性质,诗赋文章才是殿堂之学。

至于这首画堂春,赵璩曾经读过,到底原作者是谁,却记不清楚了,应该是纳兰若容亦或者王国维之作,不过都不重要,只要是后世词作就可以了。

李银瓶在那边坐着,眼眉低垂,却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个大殿中所有人,恐怕只有李银瓶知道这首词是为她作的。

此时韩彦直却又站了起来,道:“殿下,若萧娘子有雅致,可以再来一曲恩平郡王临江仙,却不知道是那般滋味?”

萧娘子只是微微笑着,赵玮挑了挑眉。

“萧娘子的意思呢?”

“君王殿下的那一曲临江仙,奴家也甚是喜欢,便依韩公子所愿!”

韩彦直觉得倍儿有面子,而且还帮自己的师弟露脸,倒是何乐而不为。

“不过临江仙曲风由抚琴更能彰显雄浑之气!”

“这个倒是难不住本王,本王府上近日刚请来一位琴师,其韵甚佳!来人,传高琴师!”赵玮笑眯眯的道。

赵璩本来不以为意,可当这位背着古琴的琴师走进来时,心中大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小婉的琴师高月!赵璩不能的看向苏云卿,苏云卿此时也皱着眉头。

“高月拜见郡王殿下,拜见恩平郡王殿下!”

“高月先生免礼!”赵玮面色不改,而赵璩这边就有些稳不住了,可知高月几乎知道赵璩安排苏小婉这边的所有事情,而且多数都是亲自参与的。

曾经都说高月可信的,可是现在怎么这人在赵玮府上做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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