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睡。秦臻有些不满意了,什么兄弟啊,离开这么久也不解释一下就算了,这都要上车了,拿起行李就走,太不哥们了吧,真把小爷当寄存处啊。

拽住闫寒,问道:“老寒怎么回事啊,话都不说一句就走啊。”

“矫情,走了,初二见。”闫寒拍了拍秦臻。

忽然,秦臻上前从闫寒白色羽绒服上捏出一根长长的黑色直发,不等秦臻拷问就飞速离去。如果此时秦臻再抓住闫寒,就可以闫寒羞涩的脸和那红透的耳根,可惜他没有机会看到了,闫寒早已挤进人群赶火车去了。

留下秦臻捶胸顿足,一副气急的神情,看着手指捏住的那根长长飘逸的黑发,就知道老寒有情况,不会是韩霏霏那丫的回来了吧,老寒可别再深陷泥潭啊,不过韩霏霏聪明干练的女人什么时候突破短发造型续上这么小女人的长发了。

待秦臻上火车的时候,貌似感觉有个背影有点莫名的熟悉,不过裹得太严实了,看不清脸,脑海中一晃而过的许梦丫头,想着人家该在家抱着奶茶吃着薯片看韩剧了吧。加上春运赶火车的人实在很多,人潮拥挤的冲散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火车上一头是舒适的躺在卧铺上,靠着枕头,架着二郎腿,戴上耳机翻开法律案例学习,千万不要因为外貌帅气的男生看似不羁的样子给欺骗,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努力着。所以说那些天天跟你们一起打游戏的贪玩又不爱学习的学霸,不一定天生学习好,而是在你们想象不到的时候暗自努力勤奋,所以“天才=1%天赋+99%汗水”才是真相!

火车的另一头是狭小的两节火车的连接处,笼罩着浓浓的二手烟,用行李箱挡住了自己的身体,趴靠在上面,后背紧靠着冰冷的铁门而坐,所幸许梦包裹得极为严实,依靠着怀里藏着的一个暖水袋取暖。旁边还有个大妈坐在自己三个大蛇皮带行李上,脚上还踩着一个蛇皮带,一口浓郁的湘潭口音跟对面的两个同乡聊着天。那两个同乡是年过四十的大叔,辛苦劳作的沧桑刻印在他们脸上。但都是群善良的人,刚刚有个小孩走错路找不到父母憋着眼泪站在厕所门前,还是他们三一个挤进前后两车厢吼着找人,一个拨打小孩说得模糊不清的电话号码,一个掏出瓜子米花片安慰小孩别哭别急。许梦挤在里头就远远看着,眼看大妈有些安慰不住小孩的泪水,许梦从背包里拿出没有开封的旺仔牛奶和奇趣蛋递过去。大妈探过身接过转身塞到小孩手上,才止住了他的眼泪。

没过多久,小孩的爸爸才惊慌的从人群中来,一边打骂孩子,一边向大家道歉。原来孩子爸在打电话谈事情,车厢太吵就跑到另外一边的吸烟处接听,孩子等了好久不见亲人,就跑到这头的厕所找爸爸,结果南辕北辙走散了。大妈一边劝着孩子他爸,一边护着孩子,闹腾了一会才散去。

“在火车上一切都好。”许梦反复琢磨着用词,犹豫再三才发送了这八个字。

“注意安全,保持联系。”闫寒快速回复着。

就这八个字缓解了许梦内心的不安。过了许久,呼噜声此起彼伏的想起来了,都半夜十一点了。黑暗、寒冷还有那门缝处钻进的冷风刺着许梦孤寂的心,人生的此刻永远是没有预期的到来,虽然许梦还太年轻,但一路走来,承受了很多同龄人没有经历的悲痛,也许比许梦心酸的人多得多,但眼下她连自己的苦楚都无法承担怎能顾及其他。

困意一阵阵袭来,但许梦不敢睡,一是寒冷得不敢睡,越睡越冷万一生病了母亲该难受了;二是晃动的车厢、火车行进的车响让原本失眠的她难以睡着,其实就是犯困,真要睡还真睡不着,何况自己还是坐着小的矮凳。翻着QQ找着可以说话的人,这才看到秦臻的信息还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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