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袭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之前在荣成帝国时,母帝也好,一些朋友也罢,总会旁敲侧击地问她喜欢怎样的男子,也安排她与不同的男子见面,以试探她会选择怎样的人作为未来的一国之父。
各式各样的男子,她实在是见得多了,所以她对稍好的姿色都会无动于衷,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这个乐承荏真是拥有一副好皮囊,让她怎么看都不觉得厌倦,在她认识的男子之中说是极上乘也毫不为过。
“奴才让店家换一下热水。既然奴才走不了,那就索性歇下吧。”闻人袭淡淡地说。这个房间本就是她的,隔壁被立秋与处暑占去,就算是没有他们,她也不想在一个死过人的房间里睡觉。
乐承荏笑了笑,坐在了桌前。
等店家差伙计换好热水,闻人袭又看向乐承荏,挑了挑眉。后者心领神会,起身走到了离屏风很远的地方,拿起了一本书,“本皇子是君子,你大可放心。”
“嗯。”闻人袭长呼一口气,然后走到了屏风之后窸窸窣窣地脱下了衣服。束胸一打开,她仿佛得到了解脱,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揉了揉被勒红的肌肤。
放好衣物,她便走进了木桶之中,简单地洗了洗身上后,她拿着被热水打湿的手巾,盖在了脸上。几日的奔波劳碌,她也是累坏了,有乐承荏在屋内,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了。
但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乐承荏好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想睡觉就出来,你想泡成团子吗?”
“哗啦”一声,闻人袭吓得坐了起来,“你是听谁说的?”
水花四溅,落在了地面上。
“忘了,也许是本皇子自己想的。”乐承荏放下了书,看向屏风的方向。
“奴才还以为是母帝回来了。”闻人袭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荣成帝国的先帝吗?”
“没错,是先帝。”闻人袭的目光异常平静,似乎暗示着她内心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她起身,擦净了水分,然后穿好衣服,绕过了屏风。
“若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还是个储君。”乐承荏合上了书,放在一旁,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地,他换了对自己的称谓。
“储君?”闻人袭的眼中仿佛燃着熊熊的烈火,“我不会忘。”
她把乐承荏先前为她披上的衣服还给他,然后不卑不亢地坐在了乐承荏的身旁。也许只有此刻,她才能堂堂正正地以一国储君的身份与乐承荏交谈。
“不知你逃到曌明是为何?”乐承荏静静地问。
“不仅是曌明距离帝国最近,还因为我对曌明的情况几乎了如指掌,”闻人袭意味深长地看着乐承荏,“逃到这里是我的上上之选。你只是一个变数。”
“哦?曌明的国情与华耀熙临别无二致,不知何处引起了帝国的注意?”
“不算是帝国的注意,是我的注意。你可知道六年前,庆祝荣成帝国成立三百年的一场宴会?”闻人袭说完喝了一口清茶。
“知道,”乐承荏若有所思,“那次宴会琮王与太子争得不可开交。”
“我在找一个姓程的男子,若他还在世,想必与你年纪相仿,”闻人袭面色微红,“他是你们曌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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