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官可说什么时候可以停了这安神药?”

“婢子瞧着,还有两三回的样子。”

“那就好。”

赵淮枳伸手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接过来,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举着碗,“咕咚咕咚”将那碗药喝了个干净。

“快快快,蜜饯!”

花玉将一看起来很是小巧的铁盒拿出来,用竹签戳起来一块,递到了赵淮枳的嘴边。

“还是蜜饯最好吃了。”

赵淮枳吧唧了下嘴,很是满足。

“一人,一椅,几蜜饯,足度日矣。”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停……”

花玉闻言一愣,随即勉强笑了笑。

“许是明日便可停了吧。”

赵淮枳像是未曾听到她的回答一般,只将双手伸出窗外,任由雨水滴落在纤纤素指,凉意与圆润所带来的颤栗与痒意,流经便全身各处,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雨声逐渐小了起来,隐约有要停的趋势,念诗的那道女声被风吹远,消散不见。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公子不是东黎人罢?”

“异国他乡,随处漂泊。闻得东黎昌盛,特来此一游。”

陌在还未上船时,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公子与这船夫之间到底在干什么,如今听闻公子说是来此处游玩,更是疑惑愈甚,后来又想到公子如此行事,必定有他的思量,便耐着性子想等一会下船后,再偷偷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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