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嫣华身上好痛,我也不知自己何处开罪了郡主,竟让她对嫣华下此狠手。”常嫣华看到孟三娘,立马扯着她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孟三娘心软,一见她哭得如此难受,忙道:“嫣华乖,姑母在这里,定为你做主。”

孟晖珏不喜常嫣华,见她如此矫揉做作,更加看她不顺眼,吼道:“哭什么哭?!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还有脸哭!不过是被孟云裳打了几鞭子罢了,孟云裳可是受了整整二十一道家法,她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

孟氏家法,是一根带刺的荆条鞭,一鞭子下去就能见血,整整二十一鞭,可想而知该有多疼。

孟三娘闻言,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道:“嫣华,你做了什么?”

常嫣华登时收敛了眼眸,不言语。

她怎么敢说?除非常家想彻底跟孟三娘断绝干系,孟三娘无所谓,但常家现下还不能失去孟三娘这个靠山。

“珏儿,你说。”孟三娘只当她是委屈不愿说,转而看向孟晖珏。

孟晖珏气得发抖,最终却也只有一句:“她抢了孟云、三姐姐为及笄定做的衣裳。”

孟三娘蹙眉,似是不信,“嫣华,是这样吗?”

孟晖珏给了台阶,常嫣华便顺势往下走,点了点头,却不知感激,倒打一耙道:“可嫣华不知那是郡主的。”

“常嫣华,你给小爷闭嘴!”孟晖珏真真是被她的不要脸给恶心到了。

常嫣华闭了嘴,看向孟三娘的眸中却噙着泪水,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孟三娘立马黑了脸,道:“臭小子,给我滚出去!为了这个打人,该罚!”

孟晖珏气不过,还想反驳,却被孟荞岍给拉走了。

“二姐姐,你做什么拉我,那个常嫣华,真是欠收拾,这些年借着阿娘的名头借着孟家的名头作威作福得还不多吗?就没见过这么没羞没臊的人!”出了房间,孟晖珏甩开了孟荞岍的手,十分大声地吼道。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就不怕阿娘听到难受么?”孟荞岍道。

但是,二小姐,您声音也不小啊。跟在孟荞岍身旁的丫鬟心道。

孟晖珏又很大声地回道:“知道了,我只是看不惯那些狐假虎威还不知感恩的家伙罢了。”

孟荞岍摇了摇头,道:“裳儿当真是因为一件衣裳打了常嫣华的?”

这回,她压低了声音,只有她和孟晖珏两人能听到。

孟晖珏这方也压低了声音,同孟荞岍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地将事情的原委同她讲了。

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除却老大孟云深,一旦碰上大事件,定不会彼此隐瞒,当然,他们也不会怕谁会多嘴多舌地说出去。

他们之间,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大抵,因为他们都是孟家子孙罢。

“这个常嫣华,她是蠢呢还是故意的?”孟荞岍听完,登时也有了脾气。

这么些年,常家仗着镇国公府捞了不少的好处,都是娘家亲,在她姐弟二人眼里,常家就是一个寄生虫,嫌弃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是亲了。

其实,但凡常家表现出一点感恩之意,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厌恶常家。

孟晖珏道:“不管她打什么主意,长姐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孟荞岍叹了口气,点点头:“听长姐的,不然,阿娘为难,裳儿也白挨打了,希望常嫣华自己知羞耻,养好伤就赶紧回去,免得平白惹人厌烦。”

第二天一早,孟荞岚就带着伤药去了忠武侯府,彼时,孟云裳还在祠堂罚跪,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是困倦。

“裳儿,裳儿。”孟荞岚轻轻喊了她一声,但许是她受罚惯了,跪着也能睡着,只嘤咛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孟荞岚见她这副模样,又好笑又心疼,伸手正欲将人扶起,却在刚触碰到她的小手时发觉她的身子烫得吓人,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惊觉她是发烧了,连忙将人送回了云裳苑,请了大夫前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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