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裳闻言幸灾乐祸地问:“怎么回事儿?”
孟荞岍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儿?他前几日嫌夫子讲话啰嗦,夜里偷摸着溜进夫子的房里把夫子的授课书给换成了话本子,第二日夫子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状就告到了大哥那里,你知道大哥的脾性......”
她二人这边说得正起劲,孟荞岚轻轻一笑,这才对上慕容璟,柔声道:“九皇子今日可好些了?”
其实,说是来探望慕容璟,不如说是来寻孟云裳的,她们姐妹多日未见,自是想念。
慕容璟还起不来身,只能回她一个笑脸,微微颔首道:“劳大小姐挂心,璟今日好多了。”
“那便好。”孟荞岚笑着点点头,扭脸看了眼扔在说笑的孟云裳和孟乔岍,道:“这几日裳儿在此可有添麻烦?”
慕容璟摇摇头,看向孟云裳,眸中不觉又柔和了三分,也染上几分舒适的暖意,道:“没有,郡主活泼,在何处都能平添上几分灵动的人气。”
孟荞岚笑笑,不置可否。
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今日大抵算是活生生见着一回了。
“长姐,你们今日来宫里,可不是只是为了探望璟皇子罢?”正说话间,那方孟云裳也看了过来,问道。
孟荞岚没有说话,孟荞岍戳了戳她的脸,道:“属你机灵,那可不,我和长姐可是奉了大哥的令给九皇子带话的。”
闻言,孟云裳和慕容璟俱是一愣,问“什么话?”
孟荞岚道:“大哥说,让你们这几日不要多管闲事,明哲保身才是正经。”
顿了顿,孟荞岍才接着道:“大哥还说了,有些事没有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们两个在宫里保护好自己,小心有人下黑手。”
又顿了顿,孟荞岍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大哥也没明说,只说让我们把话传到,别的不让多问,我们也不敢多问。”
孟云裳和慕容璟相视一眼,后者眸子里闪过几分讶异,前者则是直接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下黑手?也不看看本郡主的长鞭是不是吃素的!”
孟荞岚忧心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裳儿,多小心些总是无害的。”
孟云裳不满道:“真是麻烦,还不如在边关呢。”
孟荞岍道:“勾心斗角哪里都有,你真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呐,你讲究光明磊落,可不代表旁人也讲究,史书上怎么说来着,成王败寇,只要达到目的,谁会真正关心是怎的达到的呢?而且近日牧云寨又闹起来了,陛下正为此头疼着呢,你还是谨慎点好。”
孟云裳听着,张张嘴刚想反驳,慕容璟却眉头微蹙,先开了口:“牧云寨?”
孟荞岍点点头,道:“你们大概还不知道罢,牧云寨后山起了火,大火燃了一日一夜,也许是他们运气好,真赶上降雨,这才息了,牧云寨寨主说是朝廷派人做的,不肯罢休。”
慕容璟问:“如何会起火?”
孟荞岍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有个疯婆子的丈夫死在了那山里,一时想不开,拿了油又拿了火想把那山给烧个干净。”
慕容璟道:“牧云寨就是靠着他们的那座山以及经过他们寨子的那条大河生存的,如今山被烧了一日一夜,心头难免有气,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那疯婆子是何方人士?”
孟荞岍道:“是生在牧云寨长在牧云寨的,但牧云寨寨主非说是朝廷安排的,那几个奉命攻打牧云寨的又说资金不足,陛下对此是又气又愁。”
孟云裳道:“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孟荞岍耸了耸肩,谁说不是呢?
这些年,上到人口失踪下到谁家母猪不下崽了,牧云寨都能怪到朝廷头上,也不知他们寨主是怎么想的,那么巴望着人家害自己么?
慕容璟评价道:“还真是多事之秋。”
这评价倒是贴切得很,听闻前几日运往凉北边关的粮草被歹人给截了,牧云寨又闹个不停,前些时候元帝将将打压了世家,他们心头正有气发不出,不愿作为,又赶上寿宁宫进刺客,还真是要么不来,要来就一起来。
孟荞岍叹道:“前几日二哥来家书,说是请父亲凑些粮草军饷运往边关,结果朝堂的那些人上书说,军国大事怎能由一介满身铜臭的商人参与,陛下打算从兵部直接遣调,又说今年收成不好,粮草难买,军饷也要先顾及牧云寨那边,还有西秦番奴那边也需要,委实抽不出来再调往凉北。”
孟云裳一张小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道:“一群老匹夫,只会在堂上耍嘴皮子!”
慕容璟道:“他们本就是冲着孟家去的,孟家不是什么大世家却手握兵权备受荣宠,经久不衰,他们自然有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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