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臻臻已经顺利抵达了北齐,这一路上,她来得并不顺利,她一面害怕路上遭遇抢匪,又害怕母后的人快马加鞭地追上来,将她抓回去,她一路扮作千里寻夫的农妇,与北上的商人同行。

她逃出被软禁的别院后,看到城里到处贴着缉拿秦溱溱的告示,她不解母后的做法,为何要编纂着一连串的谎言,置秦溱溱于死地。覃臻臻对她还是有着难以言状的愧疚感,所以她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善待秦溱溱的家人,可是依照现在的局势,自己却害得秦正命悬一线,让他变成了母后威胁秦溱溱的筹码,秦溱溱一定恨透了自己吧。

在与商人前行的路途中,她常常厌恶自己,所以她将自己封闭起来,拒绝旁人的关心,同行的人都以为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这一路上,她告诉自己,如果这次还是没有找到糖葫芦哥哥,她就主动传信给父皇,向他坦白这一切,并按照约定嫁给北齐皇帝。

覃臻臻怀揣着希望,一直握着那张写着“明月阁下糖葫芦”的寻人启事,她落脚北齐后,发现北齐并非如传言般是个蛮夷之地、四处荒凉、人心涣散,而相反的是,这一路上官员都打理得井井有序,百姓们也安居乐业,街道上有四处吆喝的商家、还有街边唱戏的艺人……

在好人心的引路下,臻臻很快就找到了明月阁,明月阁是间茶馆,装饰华丽,来往的都是些穿金戴银的富贵人,门口还站着两位凶神恶煞的粗壮汉,大汉拿着两根木棍交叉抵在门口,看来者是熟悉的人才会放行,而有些没有来路的人则要等通报后才能进去。

臻臻望着四周,见有位卖糖葫芦的大哥在转悠,还一边大声吆喝着。臻臻走到他跟前叫住他,指着寻人告示问他:“大哥,这是您贴的吗?”

大哥放下肩上的糖葫芦,立在地上,笑憨憨地说:“正是、正式,想来姑娘也是慕名而来的吧,我这糖葫芦可是全北齐最新鲜、最好吃的,不好吃白吃不要钱。”

大哥向已经心不在焉的臻臻絮絮叨叨推销,臻臻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明月阁上,秦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农妇打扮的臻臻公主,远远瞧着像是秦溱溱,便叫旁边的侍从带她上来。

侍从恭敬地邀约臻臻公主,“啊溱姑娘,王爷有请。”而她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人,感到莫名其妙,就要转身走。

而这时,秦王已经下来了,他笑意浓浓地走到臻臻跟前,戏谑道:“想来是要本王亲自下来,啊溱姑娘才肯赏脸。”

臻臻公主更是感到不知所措,如堕五里雾中,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秦王伸出手摸她的额头,关心道:“怎么?昨日掉水里,脑子也掉坏了?”臻臻公主往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男子,秦王感受到她眼底的漠然和陌生,他又走近臻臻,臻臻则往后退了几步。

秦王狐疑地问:“你不是秦溱溱?”

臻臻公主感到意外之喜,她一时激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你认识秦溱溱,她在哪?她现在安全吗?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秦王瞧着眼前的姑娘,她与啊溱生得极像,但是仔细端详着便会发现她与她的不同,她的眼底是温柔而不见波澜的,而啊溱的眸子是灵动跳跃的,像是发着光的,有着藏不住的笑意。但是她们俩真的太像的,就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如出一辙,但她的眉宇间倒像极了宫里那位。

秦王回过神来,他笑道:“姑娘你问了那么问题,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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