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将耳朵贴在门上,她们交谈时可以压低了声音,只能隐隐约约只听宫里之类的字眼,其他的啥都听不清楚。易欢早知道师傅是从宫里出来的,这儿也经常收到一些从那边传来的信鸽。不过师傅每次都会刻意避开她。想必师傅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郦安师太推开门,易欢一时不查摔了个四仰八叉。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易欢挠挠头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师,师傅。”

郦安师太看易欢一副窘迫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还不起来,地上坐着舒服啊。”

“师傅,我这不是好奇嘛。”

易欢拉着师傅的手撒娇道。随即转到师傅身后推着她坐下,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为师傅按摩。一副讨好师傅的模样。

郦安师太轻轻握着了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叹了口气,心想着如今的局势是越来越不利。临王府的眼线本是自己想要多了解儿子情况而特意安插的,没想到现在说断就断了,难道是临王查出了什么?

皇上要和临王一同来寺庙,究竟意欲何为。

“欢儿,明天你和绿果姑姑下山去吧,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办。”

“什么事啊“易欢有些不解。

“去了就知道了。”

现在情况尚且不明,还是先让易欢出去避避,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考虑吧。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临王府内

“王爷,为何您要同皇上一起去静安寺,若是处理那个丫头何不暗中安排人动手,现在还大费周章的随同皇上一起去,是不是多此一举。”

一个妩媚妖娆的女子跪在临王身后为临王捏着肩膀,半点朱唇轻启,语气甚是不解。

被称作临王的男人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女人,女人脸庞小巧精致,一双桃花眼清秀而媚,眼波流动似水,娇滴滴的注视男人。此人正是淑妃的长姐秦淑媚。

“媚儿,想当年皇上横刀夺爱夺走了淑儿,使本王痛失所爱。当我得知淑儿怀有身孕时我简直想杀了他。我嫉妒,我发狂,我策划了想要毁掉那个孩子,我假装告诉自己那个孩子不存在。”临王紧紧捏住手里的茶杯,手上青筋凸起,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发白。

“我怕淑儿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就不会再等我了,哼。本王不允许那个孩子存活于世!以前我以为那个孩子死了,好在媚儿你得到了消息,本王明日就和皇上一同去静安寺,亲自杀了那本不该存活于世的孩子。呵,皇上又怎样,还不是护不住就在自己身边的骨肉。”

秦淑媚看着眼前阴暗变态的临王娇躯一震,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自己当初在街市上看到一个正在贩卖菜苗的小贩,只觉那孩子眉眼之间和淑妃有些相似,便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临王竟然上了心,还派人去追查。

不过想来也对,关于宫中那个女人的事,即使再小想必临王也会在意到。而自己呢,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原着和淑妃有些血缘关系,自己又暗恋临王许久,才让当年的郦妃逼着临王娶了自己。

这些年秦淑媚为着临王费心费力的打理着王府,却始终占据不了临王的心。罢了罢了,只求自己和孩儿安好便行了,要怪就怪自己当年作茧自缚,非要入这临王府。

“参见王爷王妃,郡主又不好。”金铭郡主的贴身丫鬟急匆匆的来报。

“什么。”

秦淑媚惊的从榻上跳了下来。临王子嗣单薄,为今还只有秦淑媚所生的一个女儿,但临王却对这个女儿不管不顾,不过秦淑媚对这个女儿疼到了极点,就算女儿想要天上的星星也要帮她摘下来。

可惜的是金铭郡主从小身子骨就弱,长年累月的泡在药罐子里,也让自己的母亲操碎了心。

“王爷,妾身先告退了。”秦淑媚行了个礼说道。

临王淡淡嗯了一声,自顾自喝着酒一副毫不关己的模样。

待秦淑媚来到郡主的厢房中,才发现郡主的病已经比之前更加严重。金铭郡主伏在床前不断地咳嗽着,用来捂嘴的手帕上沾满了鲜血。

秦淑媚一个踉跄,快步走到女儿身旁颤抖着手抚摸着女儿苍白的脸庞,心如刀绞。

“我的铭儿,怎么会这样。”秦淑媚抱着郡主失声痛哭。

第二日

一大早临王便随着皇帝往静安寺走去。由于是微服私访,所带的随从也并不多。

“临王怎么突然想到要来静安寺了,据朕所知,自从郦太妃出宫修行后你可就再也没来探望过。”皇上目光打量着临王,若有所思。

“我与母妃当年因为她逼着我娶王妃生了嫌隙,但是多年来发现王妃贤良淑德,品性温和,才知自己错怪了母妃,想来请罪有拉不下面子,这不特意请皇兄作陪。”

皇帝细想确实有道理,谁不知道当年郦太妃以死相逼让临王娶太傅长女秦淑媚。这些年临王安分守己有远离朝堂政事,皇帝心里也甚是欣慰。所以在临王请求自己陪她来一趟静安寺时便没有推辞。

“是啊,母子哪有隔夜仇的,如此一想甚好。”当是以为临王这些年突然想通了,皇帝欣慰拍了拍临王的肩膀却忽略了临王嘴角一瞬即逝的嘲讽。

山路崎岖,才走到半山腰一行人便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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