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被锦帛燃烧的味道一熏,权海晏忍不住呛咳起来。
渠清拉着权海晏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卫西,开门!”
“宫里还有一份呢!”权海晏好不容易歇了咳嗽,停住脚步,颇有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回头便烧了!”渠清拉着他继续往外走,低哄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卫西只见自家王爷乖乖地被辰帝牵着往外走,半分没有反抗的意思。怔愣了一会,就立马低头,还顺手扯了扯镇南守北的衣袖。
安公公老怀宽慰地等来了自家主子,却发现她连半个眼神都没给自个,只牵着摄政王,边走边关切地嘘寒问暖。
王府前厅,辰帝和摄政王坐在膳桌旁,等下人摆膳。
摄政王的脸色实在苍白憔悴,叫渠清看了心里一阵又一阵地难受,也不顾那么多下人在场,赔笑道歉道:“此事确实是我不好,答应你再也不会如此,莫要再伤心难过了,可好?”
见自己作死刁难到这份上,渠清非但未曾甩袖离去,反而低声下气地哄着自己,权海晏似乎终于懂了见好就收的道理,问道:“果真?”
“果真!”渠清正色肯定。
“君无戏言?”权海晏再次确定。
“君无戏言!”渠清附和。
“那便暂且原谅你吧!”权海晏语气冷淡高傲,可细看,分明眉眼舒展,唇边带笑。
渠清有一刻的失神,忽地就福至心灵地明了,原来摄政王在情之一字上,亦是如此杀伐果断。
这一下午,该低头示弱时绝不逼迫一分,该步步紧逼时绝不退让一毫,一步一步,分寸拿捏得当,专注攻心为上。最后的结果,竟是使自己再也无法拿先帝遗旨说事!
在这份感情上,他既选择了,便不许自己退缩,亦不允别人退宿。为此,可谓是机关算尽,尽思极心。哪怕算计的对象是自己,亦不见丝毫手软。
摄政王于人心的掌控,真是精准得可怕,可怕得,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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