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另一侧浴堂沐浴出来,摄政王因着热气腾腾熏得越发头晕目眩,走了几步便脱力地靠在墙边,歇了许久亦不见好转。

想着再不回去,怕是渠清要来寻他,摄政王只得无奈地让卫西扶着,借着卫西的力一步一步挪到了偏殿。

站定在殿门口,努力敛了敛心神,松开扶着卫西的手,摄政王这才若无其事地进门去。

“摄政王出去多久了?”

权海晏进来时,便听见渠清声音有些迷糊地问道。

头晕乏力,脑仁疼痛得几乎撑不住,权海晏全凭一股意念坚持着极缓地朝渠清走去。

问这话时,渠清正倚在斜榻上,昏昏欲睡得任墨琴替她擦干头发,听到他的脚步声,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唇角微扬,甜声唤了句:“晏哥哥!”

权海晏的眼底亦染了几丝欢愉的笑意,挪到她身边坐下,在墨琴惊惶的神色中自如地接了帕子,替渠清细细地擦起头发来。

受宠若惊,渠清脸上飘起两朵红霞,舒服地眯着眼,猫一样哼唧:“嗯,好享受啊!”

瞧着渠清这般慵懒闲适的模样,权海晏勾着嘴角,忍着头晕目眩的难受,一丝不苟地替她擦拭。

享受了一会,渠清猛然意识到权海晏自进门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她不安地睁开眼睛:“晏哥哥怎么不说话?”

权海晏手下顿了顿,又轻轻擦拭起来,十分自然地道:“有些乏了。”

“是不是胃里很难受?”渠清抓了他擦头发的手,坐起身来正视他,眼神关切而锐利。

权海晏有些扛不住渠清的眼神,索性松了帕子,将渠清拥进怀里,轻轻地道:“只是乏了而已。”

如果轻描淡写,掩人耳目是一种本事的话,权海晏绝对是个中翘楚。明明眩晕乏力得随时可能倒下,胃里又重新痉挛翻滚起来了,却用柔情蜜意不着痕迹地遮掩。

“那先去吃点东西,完了便去歇息,可好?”着实是无法招架这样的权海晏,渠清窝在他怀里,好不容易寻回几丝清明问到。

“不想动,唤人把膳摆过来吧!”拥着渠清,权海晏低低地撒娇。

“晏哥哥!”渠清皱了眉,从权海晏怀里抬起头来,严肃道:“跟清儿说实话,是不是很难受?”

权海晏有些无奈,又夹杂着几分惊喜,是对自己多在乎,才会这般心细如尘,无论何时都能察觉自己的异常。

“嗯!”权海晏的声音软得一汪清水似的,层层叠荡,入耳轻柔:“只想这般倚在清儿身侧。”

“哪里难受?”渠清轻叹了一声,忍了忍没去追究他又瞒着自己。

“头有些晕!”还是轻描淡写,权海晏的性子当真是倔得可以。

“是有些晕还是很晕?是不是头还很疼?”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渠清到底没忍住,一双桃花眸水汽氤氲地瞪着他质问到。

“嗯,头很晕,还疼!”被逼得没办法,权海晏低着头,声音虚弱地答道。

见他有气无力,渠清心底又酸又涩,想起御医来诊脉时说失血过多会有头晕乏力,脑仁空痛,倒是自己没看顾好他。

渠清挪了挪位置,让权海晏斜躺着靠在她怀里,又心疼又无奈道:“你说你怎么就喜欢这样呢?又何苦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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