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那天在孤儿院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夏怡,她已经出狱了,而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马不停蹄的寻找她的女儿,夏明月。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她的女儿,更重要的是,这是威胁和留住沈泽霖的唯一抓手了,她为了沈泽霖不惜犯下大错,坐了二十年监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怎么可能会放过沈泽霖。
可是,她已经跑遍了A城几乎所有的孤儿院和警察局,都没有找到夏明月的踪迹,会不会她已经改名换姓的生活了,或者有可能根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呢。
但她没有放弃寻找,她是如此执着的人,甚至有点丧心病狂的执着。她想到了去找沈泽霖帮忙,虽然她原计划找到孩子之后再去见沈泽霖的。
夏怡已经打听到了沈泽霖现在的公司和住址,他如今已经飞黄腾达应有尽有了,真是讽刺啊,薄情寡义之人过的这么好,一往情深的人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夏怡来到了南京,跟公司前台预约了拜访时间,便在约定时间来到了沈泽霖的接待室。当然她不是以自己名字预约的,而是说有合作意向的公司来访,所以顺利的被接待了。
夏怡坐在接待室等着,心里五味陈杂。曾经她是那么迷恋沈泽霖,为了他可以赴汤蹈火,那么现在再见应该激动高兴才对,然而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仇恨。
沈泽霖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接待室,夏怡背对着他坐着。他热情的笑着伸手过来打招呼,然而,等夏怡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瞬间愣住了,感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秘书还在旁边站着。
沈泽霖很快整理了情绪和表情,再次伸手跟夏怡握了握手,佯装热情的说:“欢迎夏总。”
然后他用眼神看了看秘书,秘书识相的走出去并关上了门,这种情况一看来者就是熟人,说不定还是旧情人,秘书也是见多识广的。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沈泽霖厌恶的说。
夏怡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恶语相向,所以仍旧是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是来找你说情的,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夏怡的眼神布满了仇恨,沈泽霖不知觉后退了一步。
他不是没见过夏怡威胁他,但是那时候她对他还有感情,最多是一半威胁一半恳求,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女人疯狂起来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
“你要干什么?我们之间早已经两清了,我不欠你什么。”沈泽霖说着,感觉有些紧张,额头开始往外冒汗。
夏怡的笑声突然很大,听起来有些恐怖,“你在搞笑吗?你跟我两清了?我的青春,我二十年的牢狱之苦,我失去的女儿,都是拜你所赐,你说两清了吗?”
沈泽霖心虚的厉害,他要知道夏怡会来找他算账,可是没想到旧账这么多。
“你想怎么样?”沈泽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给你钱,就当作人道主义,你说吧,想要多少?”
夏怡来不是为了钱,他也是知道的,可是除了给她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平息她的仇恨。
夏怡还是慢慢的说:“我和你的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想解决的话,先帮我做第一件事,找到我们的女儿,她也是你的女儿。”
沈泽霖早知道夏怡的女儿丢了,他之前并没有去找,是因为他压根没准备认这个女儿,他不想跟夏怡直接还有任何牵绊,如果找到这个孩子,那以后跟夏怡就再也纠缠不清了。
况且,他见过那个孩子,小小的样子,跟夏怡长的很像,小小的眼神里有着跟她年龄不相符的冷漠与仇恨,他甚至不想看到她,她的眼神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犯下的错不可饶恕。
“我会帮你一起找到孩子,但是你要保证,找到孩子以后你们就远走高飞,咱们之间从此再无瓜葛。”沈泽霖谈判道。
夏怡又是一声大笑,“等你先找到了再来跟我谈吧,哈哈哈。”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送走了夏怡,沈泽霖简直烦透了,感觉二十年后的今天,别人的生活都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自己仿佛还在原地打转,这一辈子都被夏怡这个女人缠住了,这让他烦躁不安。
可是没有办法,只能找安排人去找孩子的下落,否则也别想摆脱夏怡。
巴黎,刘芸芸还没有睡,她简直毫无睡意。秘书下午送过来了夏明月的调查资料,这孩子竟然是个孤儿,怪不得刘星然不允许她问她的家庭,原来是在保护她。
这样就麻烦了,一般人的家庭背景调查只需要查她父母的情况就行了,而孤儿,还父母不详,意味着没有办法再继续追查下去。
调查资料显示,这孩子来巴黎是刘星然亲自邀请的,看来是他主动追求她的。
资料里还有很多照片,有刘星然和她拥抱的照片,刘芸芸随便翻着看,最后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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