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下头上的簪子,散开头发,我的头发已经恢复了黑色,只是修为依旧只有寥寥。若我没有猜错,澄栎上神应该只是封印了她的记忆,如果果真如此,那我如今的这点修为便已足够了。
我问碧荷要来一把剪刀,让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施了个法术将它烧成灰烬然后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那灰烬与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
我捏了个诀,引出她的魂丝,与我的血混合在一起:“碧荷,下面你要看到的便是你被封印的记忆,但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可以说话,你知道吗。”
碧荷点了点头,脸上有期待也有害怕。
碧荷被封印的记忆是从她与小桃去花草斋见到澄栎之前开始的。
原来,陈景岩并不是什么侯府庶出公子,而是容安侯唯一的嫡出的儿子。他与碧荷的初次相见要比碧荷记忆中留下的美好许多。绝色女子倚栏望月,手帕从手中滑落,刚好落入了楼下公子的肩上,公子轻嗅手帕,女子掩唇浅笑。
碧荷无需黄金便将自己给了陈景岩,碧荷虽说每月十五都见澄栎,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只是讨论些花木上的事情。
直到碧荷遇到陈景岩的三年后。
一日晨起,碧荷只觉得浑身乏力,胃中酸涩异常,一整日也是昏昏沉沉的。下午时终于熬不住,小桃便为她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是醉梦楼常请的一个,那大夫闭着眼睛为她诊了诊脉,又捋着胡子思忖了一会,淡淡地开口:“姑娘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了身孕,再加上身子一向虚弱,一时承受不住也是有的,我开个方子,吃几副药就好了。”
碧荷听完这话却如同雷劈一般,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再也顾不上礼数,一把掀开了面前的纱帐,焦急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有身孕了!”
大夫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答道:“是,姑娘的确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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