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尔锦衣卫指挥使嫡女冷溪,族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作合春宫,实协三善,曰嫔守器,式昌万叶。备兹令典,仰惟国章。是用命尔为皇太子妃。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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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字飞鱼,权州凌云府金水镇丁家村人氏。芳龄二十,身长五尺五,重一百零四斤六两二钱,在以细腰为美的大乾,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死胖子。

没错,此时此刻,她应是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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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

“老大,该醒醒啦。”

也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比麻雀都要聒噪。她不耐烦地一睁眼,满天星子挽着红霞做的纱映入眼帘,宫墙、东厂厂卫,还有方琳琅,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珠圆玉润,连点油皮都没破。

扭头盯了盯蹲在自己身侧的张魁,懵了一阵:“你怎么在这儿?”又忽的坐起身来,环顾四方,屋顶连绵,惊得又问,“我怎么在这儿?”

“姐姐您别不是睡傻了吧?”张魁还没笑完,就被她强行拧过脑袋左掰右掰地看,“你后脑勺上的疤哪儿去了?”

张魁被她弄得晕头转向,“好好的我哪来个疤呀?”

冷溪急得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就是去年你被秦三那狗犊子砍出来的疤啊!”

“啊?我何时被他砍了?!老大你别不是把噩梦当真了吧?”张魁诧异不已,不过做梦都梦见他被砍,这让他很憋屈。

“难道说,难道说我没死?我居然没死?”她的脸上慢慢露出劫后余生的喜色,又小心地问,“如今,如今是何年何月啊?”

“啊?”

“啊甚么啊,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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