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怎么样了?”叶褚居高临下俯视沉然,语气平静冷淡。

沉然回道:“回皇上,孟家近来未曾有大动作。”

“那就是有小动作了?”叶褚语气变化不大,沉然心尖却猝然一颤。

他胆战心惊道:“孟家长子近来沾上赌瘾,二子当街调戏民女,三子与其他几位世家子弟打算合作做生意。”

叶褚眸子闪过谙暗,“想做生意,那就让他没得做。”

“是。”沉然重重应下。

叶褚又问:“孟江苍可进宫见他女儿?”

声音不高不低,不显喜怒。

沉然不敢揣测圣意,如实道:“他的夫人曾进过宫,在贵妃娘娘那待了小半天。”

“孟什么雲的,她说了什么?”

沉然想,若是让孟琉雲知道,皇上压根记不住她名字,得气成什么样。

皇上对谁都不可能对孟家人动情。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殊不知,不久后,他会为今日的怜悯,唾骂自己一番。

叶褚挥退他,叫来李全,吩咐他办几件事。

温遥中午吃得撑,便在庭中信步,不到半个时辰,又想千鹤居外,其他宫如何,是不是如同这里一般冷清?

实际上也就千鹤居里清静,其他宫早就闹得不可开交。

温遥得知此事已是两天后,芝春从外面回来,听外边的宫女津津乐道谈论,才知范家大女儿打了一宫女,据说毁了半张脸。

范家乃户部右侍郎,进宫的则是范家嫡长女。

“外前的宫女都在议论,那范小主下手可恨了,一壶滚水下去,直接把人的脸毁了,听说是那宫女偷了范小主生母的玉镯。”芝春愤愤不平道。

无意将温遥当成倾吐对象。

“不过奴婢觉得,那范主子定是因宫女长得好看,心生妒忌才会如此对待宫女。”

温遥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歪理,难不成就因为比她漂亮,就要毁了一姑娘!?

芝春说着情不自禁叹了口气,“那宫女多半会去冷宫,伺候里边的主儿。”

温遥来了好奇,暴/君登基才多久冷宫就有人了?

“皇上登基不过半年,怎么冷宫就有人了?”

芝春贼头贼脑四顾,然后压低声音解释,“那是先帝在位时的妃子。”

温遥更是不解,先帝驾崩,后妃们除了贵妃和皇后,其他不受宠的妃子不都得陪葬吗?

如此一想他问了缘由,芝春摇头说:“奴婢不知,皇上没让那些宫妃们陪葬,也没将她们逐出宫。”

“不过里边的女人没个正形,每月司设监都会抬几个到后山,别提多可怕了。”芝春说着,浑身不自在地打了个哆嗦。

想到那些残生的前后妃,温遥也觉得有点儿瘆人。

下午,两人在院里画围棋玩,一下就是一个下午,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一直到李全带着几名小公公和宫女过来,他们才收手。

李全十三岁就跟在叶褚身边,那时他还只是名小厮,这么多年他只知道主子喜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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