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奔过去,观台早已乱成一锅粥,李明珏与李明易抢了旁边侍卫的剑冲上去,李明珏想起什么回头朝程安道:“再往内非是儿戏,你一个小姑娘还是退开些。”慕氏与东方艳还在楼上,程安哪里听他话跟着冲上去。

上楼后,只见混在侍卫中的歹人并楼上下来的黑衣人共十来人,疯似的见人就砍,她焦急地搜寻慕氏与东方艳的身影,她二人已在惊慌失措中随波逐流被推到角落,四周的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两,于是她猫腰躲过刀光剑影靠过去:“母亲!阿姐!你们有没有事?”

慕氏摇头:“倒未受伤,只是你阿姐受了惊肚子痛起来,得赶紧出去找大夫。”

她见东方艳额冒冷汗,脸色发白,有些站不稳,上去与慕氏一起扶住她:“跟我来。”三人贴着墙壁逃离战圈,到楼梯口,东方艳忽惊道:“三妹小心!”寒意自背后袭来,程安侧身避过,一把寒刃砍空,她轻推慕氏与东方艳:“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慕氏不依:“这可不是打闹,你一个小女娃……”

不等她说完,程安喊道:“快走,父亲很快就来了,不会有事的!”说罢转身操起一张矮凳挡住又落下来的刀。

那边小女儿与歹徒厮打一处,这边东方艳又瘫软几分,情况危急,慕氏一跺脚将东方艳先扶下楼去。楼梯口,程安手中的凳子啪一声被劈成两半,她照着对方的脸扔过去,对方避过,愈发凶狠地砍过来,那人身后忽掠过一道黑影说了句:“这是将军府的小姐,不可伤害!”程安还未弄懂什么意思,劈过来的刀已收势而去,那名黑衣人似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里边去。

她跟上几步见几名黑衣人均往伏昭仪方向攻过去,似乎本次刺杀目标是伏昭仪,李明珏、李明易并几名侍卫被拖住脚步,一时不得靠近,伏昭仪身边护卫单薄,顿露空门,她背靠栏槛,楼顶又下来一名黑衣人,正对她后背砍来,千钧一发之际,程安抓起桌案上一只玉壶砸过去,玉壶砸到刀刃哐一声碎裂也让刀势暂缓,花溆回头尖叫一声猛地将伏昭仪拉开,那一刀砍在她手臂上,顿时血如泉涌。

“母亲!”

“娘娘!”

李明易与李明珏二人齐声大喊。

这时,楼梯咚咚震响,东方明带人赶来,身先士卒,持刀砍杀向刺客,虽已不年轻,宝刀却未老,眨眼就撂倒两个,其他人顺势涌上,顿时刀剑乒乓,火星四溅,不到片刻东方府的府兵已压制住那些歹人,解了危势,除直接刺毙的,还余三两名被刀架着跪在屋子中央。伏昭仪身边的太监陈仁找了张凳子扶着昭仪坐下,昭仪受了不小的惊吓,抚着胸口深喘几口气,李明易抢上来:“母亲怎么样!”伏昭仪摇头。东方明也快步上来:“臣护驾来迟,请娘娘恕罪!”又命自己的侍卫何仲带昭仪女官花溆去包扎伤口。

伏昭仪坐了一会儿,待心绪平复才开口,脸色阴沉:“这些刺客,是冲着本宫来的!”她作势要起,陈仁赶忙过来微弯下腰让伏昭仪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走向那几名刺客,“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宫?若不说本宫将你们千刀万剐!”

那几名歹人瞪她几眼并不说,眼神却偷偷飘向东方明,随他们的目光,伏昭仪看向东方明,眼中神光变换,东方明却不察觉喝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忽然那几人闷哼一声,眼珠爆出,面部抽搐,“不好!”府兵抢上前,捏住其中一人下颚,那人口淌鲜血,眼神已经灰暗下去,再松开,人已倒地死亡,几人皆是如此,显然有备而来,未打算让他们抓得活口。

“已经死了。”府兵禀报。

“这……”伏昭仪看东方明的眼色更深几许,“便是那些戏文里的死无对证?”

“娘娘。”陈仁有些吞吞吐吐道,“小的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伏昭仪准他,他说:“方才混乱中,一歹徒刀劈东方三小姐,小的正看见,那个心哟都提到了嗓子眼,可那刀却未落下,小的听到一句大约不该听到的话。”

“什么话?”

陈仁惴惴看向东方明,东方明最讨厌他们这些个装腔作势的太监没好气道:“公公有话直说!”

陈仁道:“小的听他同伙说,不可伤了东方家的人。”

这一句如平地炸雷,伏昭仪道:“东方将军可否解释一下这句何意?”

“臣不知。”

伏昭仪命人将程安带上来问道:“陈仁所说是否为真?”

程安环顾了下屋里,各人脸色各异,暗流涌动,军队里虽不兴勾心斗角,然能选拔进入特种队的那都是人精,很快就知道此时的话非常关键,必得三思再三思才能出口,于是深深一拜道:“当时场面混乱,臣女一心挂念娘娘,并未听见。”

“我都听见了你怎么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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