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次可要把龙鳞收好了,不要再乱扔了。”青衫女子又一次把龙鳞伸到阿梧面前。

阿梧瘪着嘴,虽然心里还是不承认那是龙鳞,但那只不争气的右气,却颤巍巍地伸了过去。

“乖,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弟。”青衫女子见阿梧把龙鳞收进了腰间的钱袋子里,甚是满意地拍了拍她乱糟糟蓬松松还冒着些许烟的脑袋。

阿梧想哭。

“哦,对了,这第一件礼物你已经收下了。那就剩这第二件礼物了。”青衫女子得意地弯下腰,“走,徒儿,为师带你去见第二件礼物。”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阿梧从地上拽了起来,又开始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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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中,风猛烈地扑面而来,阿梧的脸像被挤压的面团一样,狠狠地陷进了面颊。

两瓣嘴唇像啄木鸟捉虫子似地一顿乱颤。两条麻花辫更是迎着风的方向狠狠抻直,绑辫子的绳子一下子被风刮走了。哗!头发猛地就散开了。

阿梧自从被那伞状乌云捉弄了一番后,头发湿乎乎粘稠稠的。被青衫女子带着这样瞬移,不仅头晕目眩,还感觉那头发……被吹成了一种独特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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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到了一处山坡后,青衫女子扔下阿梧,皱着眉头朝一棵槐树走去。

被扔下的阿梧,腿一软,扑倒在草地上,胃里很不舒服,想吐,但又吐不出来。缓了缓气后,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头发好奇怪。

那头发,凌空撑展开来,好像一只遭了雷劈的黑不溜啾的孔雀开的屏,蓬松,僵硬,丑兮兮的。配上漆黑如炭只看得见眼白的脸庞和浑身焦黑破烂的衣服。

那样子,十分像鬼,倒一分也不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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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女子在槐树下绕了一大圈后,皱着眉头又回来了。她走到阿梧跟前,一脸疑惑,嘴里嘀咕着:“不对啊,本尊明明把他放在这棵槐树下的呀。”

阿梧很好奇:“你把什么放在槐树下?”

“你不是说要赫云雍那小子的头发吗?本尊怕只取了一缕头发来,你不认账,硬说本尊糊弄你。所以啊,本尊把他的人从大乘山内宫给你带来,就放在一棵槐树下。”青衫女子瞪了阿梧一眼,道。

阿梧甩了她一个极大的白眼,“哦,那人呢?”

“当时走得急,忘记是放哪棵槐树下了!”青衫女子边说边把头撇过一边。

阿梧无语了!

这牛皮吹得多么震天响啊!

这姐姐能把她从疱屋里随手带来,那是因为自己是个凡人。可赫云雍是谁?人可是历经了四重雷劫的清仙,岂是你说带来就带来的!

阿梧被她的言行惊得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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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找到人,青衫女子不肯善罢甘休,叫嚷着要带着阿梧一起去找。然后,不由分说,上前来掳人。

阿梧不干了,这不折腾死人了吗?

她一把甩开青衫女子的手,一蹦三尺远,摆着手慌张地道:“别再拉着我飞来飞去的了。姐姐,我飞不得,我头晕!”

“也就一会儿功夫,你忍一下就好了呀。”青衫女子不以为然,伸手又来拉阿梧。

阿梧挣扎了好一会儿,但实在不是青衫女子的对手,她哭丧着脸,开口哀求道:“别拽我啊,我真的晕飞的……呜呜呜噜……”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已经被风吹得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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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见一道灰青色的闪电,麻利滋溜地在广袤的林子里上下左右地一顿乱窜。聒噪惹人厌的声音也在林子里不断响起:

“哎呀!不是这棵!”

“哎呀!在哪里啊?”

“哎呀!又不是这棵!”

“哎呀!到底放哪里了啊?”

……

哗啦!哗啦!

那声音真讨厌,山林的鸟儿被惊起一拨又一拨,“哗啦”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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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窜了多少林子。待又又又……一次瞬移到一处山坡后,终于,青衫女子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她把阿梧一下子扔在地上,然后,快速朝不远处一棵槐树飞去。

被扔下的阿梧趴在林地上,胃里翻江倒海,两眼天旋地转,捂着嘴干呕一顿,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神,抬头,便见青衫女子像搂着一床棉被似的拦腰搂着一人站在了她面前。

“姐姐,你手里这人是谁?”被搂的人背对着阿梧,看不到脸。

“还能有谁,当然是赫云雍啊!”

青衫女子气呼呼地把人往林地上一扔,那男子“嘭”地一声脸面朝下摔趴在地上,摔得动静可大了。

阿梧见那男子被摔成“”狗啃地”的倒霉模样,内心“咯噔”一声,为他抱了一声不平。

想着那男子肯定也是像自己一样,人在大街上没招谁没惹谁地走着,突然,冒出来个青衫女子,对他说那什么“本尊瞧你骨骼精奇,天生异相,来来来,麻烦你冒充一下云雍公子,给一个傻姑娘瞧瞧。”然后就给掳来了。

想到这里,她对地上那倒霉公子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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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女子把男子扔地上后,往旁边的一处石头上坐了下来。她朝阿梧招了招手:“云雍公子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你要他的头发,你自已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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