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看客看的云里雾里,倒是陈五的婆娘忽然道:“要是说有个小姐,八成是仙姑娘,那份容貌,那份气度,就不是我们这种俗人能比的。”

陈五拉了自己婆娘到一旁,小声道:“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种豪门大宅里的事,也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议论的?小心一句话说不好给抓到大牢里去了,赶紧回去看着煎饼摊去。”

那婆娘不服,但这世道就是以夫为天,也只能往回走。她人虽然走了,但是说的话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立刻议论起仙仙来:

“我就说那样标志的人绝非池中之物吧。”

“对啊,我记得好些年前,她得了好几次诗词会的头名,那时候,赵先生还在,这医馆可是红极一时呢。”

“龙生龙,凤生凤,相府的小姐,就算旮旯里长大,那也是与众不同的。”

“......”

书中说,人言可畏,如今苏仙是亲眼见识到了。她之前一直被赵谦益护着,后来又被苏仙护着,很少与这么多人打交道,一时间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又不能开口说话,急的脸色涨红。

苏忆立刻把苏仙拉回了身后,道:“还请苏夫人拿出真凭实据来,别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猜来猜去的,耍猴似的。”

一句话就把白靛霞和众多围观的人对立了起来,先前议论的人也都一个个盯着白靛霞,看她能说出个什么结果来。

白靛霞心里微微有些迟疑,甚至开始怀疑她来认苏忆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但是想到她的女儿苏云,立刻镇定道:“忆儿,你脸上的大红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明,况且时间也对的上,再说了,事关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还能认错吗?”

苏忆冷冷地道:“胎记?苏夫人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我这个胎记这么显眼,要找起来并不难,不至于以苏府的势力,找了十多年吧?”

拿着个做借口,真是可笑!

苏忆是见惯了生老病死的,自然也见过各种人的各种神色,这个白靛霞从一开始就维持着她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夫人的样子,伤心,微笑,都是公式化的,没有半点情分,所以,她说的话,苏忆一个字都不信。

白靛霞也是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手绢,她没想到这个苏忆这么难缠,但是既然都已经闹大了,走到如今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忆儿,十多年前苏府根本没有如今的能力,而且那时候母亲一直昏迷,等醒来已经过去两天了,你父亲也着力寻找了,也实在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以白靛霞的身份额确实是伏低做小了。

点翠在白靛霞做出内疚表情的时候跟着道:“小姐,这么多年夫人一直在暗中找您,但是时间长了实在不能声张,就怕别有居心的人冒名顶替,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姐却拒夫人千里之外,实在让人伤心。”

“点翠,对忆儿不准如此说话”,白靛霞呵斥了“不懂规矩”的点翠后继续道:“我们母女生分了这么多年,你也一直流落在外,对我有戒心也是应当的。”

苏忆险些就要为这一唱一和的主仆拍手叫好了,这戏演的真是足,从前她看话本子,里面说那些高门大户里的斗争她还不信,如今看来,只怕比话本子里写的还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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