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风陪着笑脸:“小哥哥,我就是路过,好奇看看,没什么。”

福子不相信,金鱼大眼睛质疑的上下看她:“路过?那为什么黑虎会咬你?”

谢山风在肚子里大翻白眼,因为这狗傻呗。

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福子吃软不吃硬:“小哥哥,我真的就是随便走走,可,”她突然想到,“可能我家是杀猪的,我身上有猪肉的味道,才引得狗叼着我不肯走。”

“杀猪的?你是……”

谢山风赶紧报家门:“我是谢屠夫家的女儿,我家就住在城尾西场街那。”

福子认得谢屠夫,不过还是怀疑:“谢屠夫的女儿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真是无法解释清楚了,谢山风扶额。

“我真的就是路过,我爹前几日还来侯府送过猪肉。”

福子不是不信,只是前几天刘家的人来府里,当着侯爷的贵客大闹了一场,侯爷丢尽了脸面,碍着客人在场,没有发作,等贵客走后侯爷暴跳如雷,看门的守卫的都被罚了几个月的俸禄,哪还敢让不认识的人随意进出侯府,这也就是为什么连福子也会在府里巡逻。

谢山风见无法解释,硬着头皮作了个揖拔脚就走人,她正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道声音从院内传了出来:“谁在外面说话?”

说话的人语速缓缓,声音清浅,透着一股子恹恹,谢山风像被当头敲了一棒,僵在地上。

张怀月?这么快,这么容易就见到了?她立刻调整好自己,将伸出的脚收了回来,整理仪容,双手垂在身侧,打算正面对视张怀月,务必要给他一个好印象。

福子在旁侧目,见她又是理头发,又是摸脸摸衣服的,最后还将腰带束了束,福子嗤了声,丑人多作怪。

谢山风离福子不过三个拳头的距离,福子说她是丑人,她斜了眼过去,眼风扫到一束高瘦月白身影走来,谢山风赶紧收回目光抬起脑袋,唇角含笑,一脸的敦厚恭良。

张怀月目光在她脸上点了下就移开了,朝福子说:“陪我出去趟。”

张怀月一触即离的目光像冷水溅在脸上,谢山风感觉脸面发凉,她用上脸部所有肌肉摆出的神情完全没起作用。

福子抬脚要走,谢山风脚跟一转绕到他俩跟前:“您就是小侯爷吧,久仰大名。”她的眼睛充满一种讨好的神色盯着张怀月,满脸的巴结都溢出来了。

张怀月眉心轻皱了皱,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对方还是个年轻的少女,脸上去充斥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油滑。

他薄唇抿了抿有些不耐,目光落在地上虚点了下头转身进了门,福子牵着狗赶紧跟上,反手砰的声将门给关上了。

谢山风被挡在门板外,她并不多失落,反而有些高兴,张坏月刚才说什么?他要出去一趟,他现在也会出门啊,既然出门就能遇上的呀。

不知道张怀月说要出门,会去什么地方,以前没见他怎么出门,出门的很少,谢山风想了想,张怀月喜欢摆弄花草,城中有个花农,长的一手好花,她做狗的时候,偶然听见张怀月提及过,会去那个老花农那寻些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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