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离开酒楼没多久,褚奕带着小钉子走了进来,他朝楼上看了看,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褚奕刚一坐下,便说道:“五弟,你不是向来喜欢坐靠窗那一桌吗?今日怎么坐在这儿。”褚轩笑了笑:“无妨,刚才那儿坐了两个有趣的客人,听听他们说些有趣的事也不错啊。”褚奕饶有兴趣地笑道:“什么有趣的事,不妨说来听听。”褚轩笑了笑说道:“刚才有位小姐和一位公子坐在这儿闲聊,听那小姐的意思,似乎是对家里给她安排的亲事不满,甚至于她还想一把火烧了未婚夫的府邸呢。”褚奕一听,笑了笑说道:“还有如此这般厉害的女子?不过这也确实有意思。”过了一会儿褚轩说道:“对了,四哥,你今日约我来有什么事吗?”

褚奕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快到冰灯节了吗?今年的冰灯节我突然想做一盏冰灯。嗯,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擅长这些,可你不同啊,你心灵手巧,心思细腻,你做的冰灯连父皇都赞不绝口呢。所以,我才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做盏冰灯。”褚轩听了,故意打趣道:“四哥,你以前不是常说这些冰灯节啊什么的特无聊吗?怎么今年突然对这个冰灯感兴趣了?”褚奕想了想说道:“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想尝试尝试。”褚奕其实心里想着:我那天也不知怎么了,脑子一热,竟然对谢泠夸下海口说自己会做冰灯,不过想到她崇拜的眼神似乎也不怎么后悔了。褚轩看了看褚奕的神情,心想道:四哥这冰灯定是送给那谢家大小姐的吧!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说道:“四哥,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褚奕回到燕王府,见杨瀚文正在房内等他。见他一进来,杨瀚文便说道:“表哥,跟你商量个事?”褚奕一边脱下披风,一边问道:“什么事?”杨瀚文说:“表哥,你能不能跟我找个地方,谢小姐说,最近萧公子府中有事,我们不便去那儿学习,所以谢小姐让我另寻个地方,表哥你看可有什么合适的地方?”褚奕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萧府有什么事?”杨瀚文说道:“不知道,今天我看见谢小姐从萧府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她跟我说萧公子最近因家中有事,不便教我,所以就叫我另寻个地方,然后由她一直教我到明年春试。”褚奕急忙问道:“那你可有问她为何而哭啊。”杨瀚文想了想说:“她没说,我也不知道啊。”褚奕心里一沉,想着她从萧府出来,定是和萧熤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伤心。想着这些褚奕心中不免对她有些担心。过了一会儿,他对杨瀚文说道:“我倒是有个别苑,在秦淮河畔,那儿也比较清静,平时没怎么住也常有人打扫着,你们两人明天直接过去别苑就是了。我待会儿叫人给你们安排一下便是。”“多谢表哥。”杨瀚文高兴地说道。

这天晚上,崔璨和大理寺参事程毅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城郊程府。程毅上前用力地敲着门,过了许久,一个小厮打开了门极不高兴地说道:“你们是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程毅大声说道:“我们是大理寺的,有个案子想请程南天程帮主到我们大理寺协助调查。”那小厮有些慌了,说道:“我这就去跟我们帮主说一声。”说罢他正要关门,崔璨朝程毅使了个眼色,程毅用手忙把门一挡,,那小厮见状立刻大喊道:“帮主,不好了,大理寺的人闯进来了。”崔璨手一挥,索性招呼身后的人真闯了进去,同时里面瞬间跃出不少漕帮的人意欲阻止崔璨他们。后院内,程南天听到外面的打闹声,衣衫不整地跑出了房间,这时管家程东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说道:“老爷,我看那大理寺的人来者不善啊,要不我们从后门逃出去避避吧。”程南天一听来气了,说道:“他区区一个大理寺,我会怕他,看我现在不灭了他。”说罢,抽出旁边一个侍卫的剑欲冲了出去。程东急得抱住了他的大腿说道:“老爷,万万不可呀,你忘了上头吩咐过我们切不可和大理寺硬碰硬啊,这要是让上头知道了,咱们可惹不起啊。”程南天说道:“难不成我们要做缩头乌龟不成。”程东说:“这程府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建,这要是被大理寺抓去了,就算大理寺不杀我们,也难保没有别的人会杀我们啊。”程南天想了想有些道理,说道:“罢了,罢了,你赶紧带着那些帐本,我们一起逃吧。”程东拍了拍身后的包袱说道:“帮主放心,这些东西我都随时放在身边,出了什么事拿东西一包就可以随时带走了。”程南天不由得赞道:“还是程管家想得周到。”程东忙着催促着:“快走吧,帮主。”

崔璨等人制服了那些人后,来到了后院。但是他们找遍了每个房间也没有看到程南天和管家程东。崔璨想了想说道:“先把这些人全部押回大理寺,再留下几个人细细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帐本之类有用的东西。”程毅回道:“是,属下明白。”

程南天和程东还有两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到郊外一个小树林里,程东吩咐两个侍卫说道:“你们去林子边守着,一旦发现大理寺的人,马上回来通报。”“是。”两个侍卫领命而去,“老爷,先坐下来休息会儿吧。”程南天‘嗯’了一声,寻了块儿地坐了下来。程东四处看了看说道:“老爷,这天儿冷,我去寻点柴火来给你暖暖身子。”程南天不耐烦地说道:“快去吧,快去。”过了一会儿,程南天觉得管家去得有些久了,他站起来正要去寻程东,忽然被人从背后狠狠打了一棍,他哼也没哼便倒了下去。程东扔下手中的棒子,着急得四处看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天还没有亮,一间密室内,四周围着十来个黑衣人,程东正站在中间,他的脚边则躺着人事不省的程南天,程东说道:“公子,漕帮所有的帐本我都拿来了。”一个身材颀长,一身紫衣的年轻公子背向着程东站在那里。他轻轻地说了句:“嗯,办得好,先把程南天暂时关押在此,派人好生看押着,我日后还有用处。”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股威严,听着让人有些害怕。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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