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份很快就被查出来了。

矮个子叫牛大胆,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认识的人都喊他老牛。

高个子叫王大壮,外号狠人壮,坐过几年牢,和牛大胆都在大杂院住着,两人都是单身汉,和乡下的亲戚也早就没有了来往。

两人经常在火车站那一块活动,都是惯犯,不过没有被抓过现行,但是有被抢过的被害人报案,描述和两人的情况所差无几。

怎么好端端的,两人会死在胡同里?

而且医院里还在昏迷的女同志怎么又正好在胡同里,被他发现又又恰好中毒了……

两个死者的身份被查出来了,可是陆然并没有觉得轻松,他完全查不到中毒在医院里的女同志的任何资料。

她随身携带的东西是一个早就被大雨淋破的纸袋,里面除了一张薄羊毛毯,就是一个皮包,皮包里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只有几样女同志的物件。

看着桌上的东西,陆然深吸一口烟,吐出后,伸手拨了拨,两副耳环,一条手链,一个口红,一个带梳妆镜的粉盒,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东西,他研究快两个小时了,也没瞧出其他问题来。

女同志爱美没错,可是出门包里一两粮票都没有不说,半分钱都没有,平阳城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她到底是谁,到这里是路过还是做什么?

陆然头疼的抓了抓脑袋,再次提起电话给医院那边打电话询问情况,听到人还没有醒过来,只得无奈的挂电话。

“陆队长,还在忙啊,到点吃饭了。”

其他科室的人路过办公室,探头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然,不由开口喊了一句。

陆然闻声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发现早就到饭点了,忙应了一声:“这就去了,谢谢啊。”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好,锁到抽屉里,喊上还在翻档案的刘洋,两人往食堂去。

昨夜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本是深秋的平阳城一下子就进入了冬天。

此刻,雨还在稀稀疏疏的下着,陆然和刘洋两人并肩走着,低声的议论着案子,有人的时候两人就住嘴,熟悉的打着招呼。

忙活了大半夜,早上也没能休息,两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三合一的粗粮馒头三个,一个辣炒白菜,一个羊杂汤,两人一人买了一份,坐下后狼吞虎咽起来。

“也不知道老赵那边怎么样。”一口气吃了大半,肚子里垫了东西,感觉好像活过来了,刘洋这才开口:“我真好奇那牛大胆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

“吃饭呢。”说这个也不怕有画面感。

刘洋嘿嘿笑了笑,无所谓道:“陆队,这有什么,就是尸体在旁边,我也照样能吃饭。”

这点画面感怎么了,他虽然没有陆队长来的厉害,可转业来这里的时候,也上过战场,见过不少死人的,更不用说来这里后被陆队长带着训了一段时间,这都两年了,什么样奇奇怪怪的死法没见过。

陆然白了刘洋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淡淡道:“你要是累了一会就去眯一会,我一会到医院那边看看。”

刘洋:“陆队,医院有食堂。”老赵又不傻,哪里会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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