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之平日里也是纵意之人,遇到谁也不会如此拘礼。唯遇见南荣瑰和元婼时,才会同一般男子那样拘礼。
对南荣瑰拘礼,自然是因狩猎之事,他极为欣赏以及敬佩南荣瑰,甚至略有些男女之间的好感之意。
对元婼拘礼,也只不过是因她是南荣瑰极好的朋友罢了。所以在元婼提出一同上街及下棋时,没有果断拒绝。
晚间,南荣瑰拿手帕擦着半湿的头发,心里还在想着接下来的殿试。片刻后,长发已干,她也先上床歇息了。这几日她想的事情过于繁杂,不知不觉便阖上了眼,沉睡过去。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座京华,南荣瑰百无聊赖坐在迟府后门外那棵高高的槐树上,她遥望着落日,晚霞给京华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那般艳色淬的她眼眸似金似红。
蓦地,她听到了一道稚嫩却清悦动听的声音:“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
她朝迟府院中看去,看到了一位挺拔却身形单薄的少年和一位岁数颇高却极具风骨的老夫子。
那老夫子开口道:“那小公子你对这话是怎样理解的?”
那少年俯身拱手回道:“回夫子的话,此话是说君子自己有善行,而后要求别人有善行,自己无恶行,而后责备别人的恶行。自己身上存在不宽恕人的缺点而能够教导别人宽恕人的人,是不会有的。
另,学生还有自己的体悟。”
夫子又道:“小公子尽管道来。”
那少年又道:“学生以为,君子自己有善行,却不能同要求他人有善行。万物有道,世人心中的衡量都是不对等的。君子若是想要劝人行善,应当以他人的实际来看。若他人固执己见,应施感化之法。”
夫子又问:“你这番言语的源头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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