冁郡城墙上的守军早已紧绷神经,整装待命,一见摩斯大军开始攻城,吴宥亲自登上城门指挥防御。
城上四面战鼓擂响,万箭齐发,攻城士兵一手举着盾牌防御,一边快速向云梯上攀爬,迎着如暴雨般密集的箭雨而上,前面的士兵抵挡不住被射落,后面的士兵又源源不断的接上,如此循环,摔落在城墙下的摩斯兵卒已层叠一人多高。
城门下,主攻城门的百余兵卒,扛着撞木,齐声大喝撞击城门,城内守军连忙取来横闩对城门交叉巩固,百余士兵手持盾牌,贴紧城门,以身抵抗撞击。
“报吴将军!敌军攻势太猛,竹箭所剩不多,抵挡不了多久了!”城墙塔楼之上,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慌乱的跑到吴宥跟前禀报。
吴宥亦是眉头紧锁,韦白只给了他一万兵卒,让他死守城门,但眼下依摩斯大军的攻势,不出半个时辰,城门必破,而他现有的人马,根本不足以与摩斯大军对战。唯一的希望就是,赵律能尽快率军突围,狙击摩斯大军后方,让他们回援抵抗,才能解正面之困。
“落石!投火球!”吴宥大声下令,“另外,命传令官向韦将军请求兵力增援,就说这里最多只能在坚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城门必破,必然要与摩斯大军正面交战!”
“是!”那士兵得令,跌跌撞撞的快跑离开。
完颜达尔看着城墙上不断猛烈的攻势,火球、落石齐下,烽火,黄尘,从攻城梯上摔落,血肉横飞的士兵。完颜达尔眯缝起眼睛,目光锐利如猎豹,他对副将命令道:“上弩炮和攻城车!”
战鼓越擂越响,越擂越急。
摩斯军将各个士气高涨,各个浴血奋战,一鼓作气勇往向前。
冁郡城上的守军很快就抵挡不住,死伤无数,连将倒在城门上的同僚死尸都来不及拖下,就踏着尸体,继续对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摩斯士兵发起防御攻势。无奈,摩斯的攻势太过猛烈,尤其是上了弩炮和攻城车后,整个城墙都被攻城撞击的打颤,城上的士兵望而生俱,一多半的士兵已经惶惶不敢上前。
身后的监军见状也是急的跳脚,一连斩杀了几个想要溃逃的士兵,才将前方将士军心稳定,继续拼死抵御。
完颜达尔独自快速打马上前几步,大弓拉满,一支利箭犹如疾风,正中城门之上冁郡守旗的士兵眉心,守旗士兵应声倒地,双手一松,冁郡大旗自城墙飘摇坠落。
摩斯兵卒一见敌方大旗已倒,攻势更甚,攻城梯上的士兵已本登上城楼,城上一片混战,冁郡士兵已是惊惧万分,丢盔弃甲不堪一击。
“吴将军,城楼快塌了,您快走!”吴宥的副将,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盔帽,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吴宥双眉紧皱,还想让部下在坚守一阵,等待援军,只见副将身后已出现三五摩斯士兵,大刀一挥便将副将从身后斜劈成了两半。
吴宥惊诧,来不及多想,拔剑拼死搏杀,最终在身边亲卫的护卫下,离开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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