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原告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本太爷自会与你做主。”

老头儿叩首道:

“老朽刘耕,今年四十八岁,只一个女儿,嫁给这穷鬼。”

他看向书生,满脸怒气。

“我本不同意这婚事,奈何小女以死相逼,只得依了她。”

“这王澈整日只知念书,偏偏考了三次不中,更是家产败光,已到了吃不上饭的地步。

听闻此事,老朽心一软,借了些吃食上门,想着看看我那苦命的闺女,哪曾想闺女已经不见了。

到今天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想来定是被卖掉,换了银钱!”

老头磕头不止。

在当朝,强卖人口乃是大罪,书生自然不认,大喊冤枉。

苏垣却是不理他,继续朝刘耕问道:

“老头儿,你说人家卖你的闺女,有证据吗?”

刘耕:“有!我去王澈家时,见他桌上放着十两银子,定是卖我那女儿得来。”

苏垣摇头感叹。

这书读的都傻了,哪有把脏钱放在明面上的道理。

他朝王澈问道:“银子是怎么来的啊?”

王澈语塞,道:“小生也不知。”

得,有动机、有脏物,还没个解释的理由,书生这罪,算是落实了。

堂下刘老头的眼眶湿润。

女儿,为父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而王澈则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十两银子。

师爷也准备下笔,将老爷接下来的一切决断行文记录。

满堂瞩目下,苏垣看向书生:

“银子何在?”

王澈哆嗦着将银子呈上来。

“书生倒是识相得很。”

苏垣一脸满意,将银子收入怀中,一拍惊堂木,喝道:

“此案扑朔迷离,暂且过一段落,容后再审!”

说罢,还对着王澈和蔼一笑,道:“受惊了,回家去吧。”

王澈傻了。

刘耕也傻了。

当堂索贿,对案情视而不见,谁给钱就偏袒谁,简直是教科书般的狗官行为。

王澈听到自己没事儿,磕头如捣蒜,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刘耕反应过来之后,则是肺都要气炸了,心中大骂狗官。

一旁的师爷、堂下的衙役,虽然表面不敢露出来,心中却腹诽不忿。

【来自王澈的狗官值+6】

【来自徐在田的狗官值+19】

【来自衙役甲的狗官值+12】

【来自衙役乙的狗官值+12】

……

【来自刘耕的狗官值+66】

苏垣看着后台狗官值刷屏,乐的嘴都歪了。

只这一波,小半颗朱果就到手!

当个狗官,实在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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