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垣吃过饭,便乘轿赶奔法场。

法场上早围满了人,这些百姓见县太爷到了,忙分开一条道路。

通过这条道路时,苏垣掀开轿帘,便看到两旁边百姓唾弃的眼神,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到搭好的帘蓬下,苏垣整了整官服,坐了下来。

“来啊,带人犯!”

哗啦哗啦哗啦……

两个差人拉拉扯扯,把安文远带了过来。

此时的安大员外,可没了昔日的光鲜,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裤子背面破破烂烂,露出结了痂的屁股,叫人看了好不凄惨。

苏垣第一时间看向围观的百姓,果见其中大部分都露出不忍之色,最前面几个安家镇人更是流下眼泪。

很好,看来宣传效果不错!

苏垣看向安文远,问道:

“人犯,你可知罪?”

安文远跪在那里:“草民不知”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啊,给我打!”

两差人将其拖下去,打了十板,再拉回来时,已经跪不住了,软倒在那里。

苏垣瞧了瞧他,道:“现在,你可知罪吗?”

安文远哭的凄惨,道:“大人,您这样打我,但不知我罪犯哪条?可有证据?”

苏垣冷哼一声,道:

“你谋害段其昌性命,霸占其妻子,夺取其财产八千余两,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不成?”

闻听此言,其他人还好,安家镇那几个都要气死了。

就段其昌那家伙,还八千两,八千文他都没有!

安文远道:“敢问大人,这证据在何处?”

苏垣:“来人啊,把人抬上来!”

两个差人顿时抬上来一具死尸,正是那死去的段其昌。

苏垣让差人把死尸搭起来,自己上前,揭开死尸胸前的衣服,展示给安文远和台下的众人。

安文远见那胸膛虽然枯槁,却无任何痕迹,不由道:“这……什么也没有啊。”

苏垣一笑,抽出一把匕首,朝死尸胸膛一划。

“现在,有了。”

他指着那道鲜血淋漓的刀伤,向着所有人宣布道:

“此伤,便是安文远杀人害命的证据!”

安文远当时就惊了。

就这,也叫证据?

大人,您做伪证的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被告人啊!

【来自安文远的狗官值+99】

苏垣站到安文远身边,道:

“本官派人去你家搜查证据,却怎么也搜不出那八千两脏银。”

“你只要告诉我,那八千两银子的下落,本官便可把你给放了,如何?”

安文远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苏垣又道:“你不是喜欢那亡人之妻吗?只要你告诉我银子在哪儿,本官不仅放了你,还做主,成全你的好事。

一边是监牢囚狱,一边是暖烛洞房,安文远,我想你该知道怎么选择。”

安文远犹自闭目,台下已是一片哗然,百姓们议论纷纷。

“无耻,无耻之尤!”

“如此之人为官,四平县亡矣,大楚亡矣!”

“只可惜安善人一条性命,哎”

“……”

而在这人群之中,王澈站在一个角落,满脸的灰白。

一旁的周景一边流泪,一边悲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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