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垣看着跪地给他求情的刘福,感觉无比的心酸。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我即将成功的时候,出现完全难以预测的意外?
你到底是哪冒出来的啊!
把我污蔑成清官,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这一刻,苏垣简直都要哭了!
刘福却是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我家姑爷不是狗官,他是个清官啊!”
“他假意陷害黄文炳,引花小楼上钩,就是为了借大人您的手,除掉我家老爷身边这颗毒瘤啊!”
噗!
苏垣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要给我扣上清官的帽子,让高正弘起疑啊!
这一刻,苏垣明白一切,却悔之晚矣。
百密一疏,功亏一篑!
他想挣扎着起来辩驳一番,但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完全反抗不起来了。
苏垣趴在那里,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刘福,满脸的憋屈。
就因为这么个小人,自己就又要崩盘了吗?
我不甘心啊!
“可是,他方才承认罪行,却又做何解释?”
沈在溪脸上有些怀疑。
“姑爷认下此事,正是为了给花小楼定下盗印之罪啊!”
“姑爷跟我说过,一旦有机会,他会不惜身陷牢狱,也要铲除此贼。他还叮嘱我,千万不可为他求情。”
“可是,看姑爷被打成这样,小人心中实在难过,这才斗胆上堂。”
“大人,求您饶姑爷这一次吧!”
说罢,刘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苏垣肺都气炸了。
我没有说过啊!
这样说谎,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苏垣这里难受至极,台上的沈在溪却是动容了。
回忆这位苏知县经手的几宗案卷,那天马行空的破案方式,不惧污名的行为品德,与这一次,何其相似!
自己早知这花小楼胡作非为,因其受高正弘的保护,一直难以处理。
没想到今日,竟被这位初来泸州城的知县,以如此巧妙的方法,轻松解决。
看来,是自己错怪这位少年了啊!
若是没有苏垣,自己小妾与这花小楼,还不知要苟且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这里,又看到苏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身子,沈在溪的心中顿时升起无尽的愧疚。
为官多年,眼力居然还不如一个少年,我……白活了啊!
沈在溪亲自走下台来,弯腰将苏垣扶起,一脸关切道:
“苏大人,你没事吧?”
苏垣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沈在溪却更加愧疚。
看看人家,身为七品县令,不惜做那狗官高正弘的女婿,也要清除泸州城的这些污吏。
而自己,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因区区一点表象,便随意殴打,滥用刑罚。
真是……太差劲了啊!
又想到这几天,泸州城内铺天盖地关于苏垣的谣言,沈在溪只觉十分揪心。
这少年才十八岁,为了百姓,承受的实在太多了啊!
一念及此,他不由看向衙门外的百姓,道:
“苏大人乃是清官,之前是被人诬陷,以后尔等不可再传其谣言!”
顿时,百姓们领命。
就在这时,一个乞丐高举起手,大声喊道:
“让我们传播谣言的,正是苏大人自己啊!”
闻听此言,沈在溪浑身一震,急忙将那乞丐招上堂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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