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信再次醒过来后,看到的依然是自己小闺房上的天花板,她此刻脑袋一团浆糊,胸口一阵刺痛,浑身不自在。

“信儿,你终于醒了。”沈若熏喜极而泣。高信虚弱地说:“娘亲,信儿让你担心了,信儿不孝。”沈若熏擦着眼泪说:“傻孩子,只要你没事就行,是娘亲对不起你,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高信缓缓直起身说:“娘亲,不要责怪自己,你也吃了不少苦。”

高信问:“我在祠堂晕倒了,爹是不是很生气。”沈若熏说:“老爷是很生气,但是你别往心里去,虽然他骂人的话不中听,但是他是你爹,一定不会害你的。”

高信知道,其实高庄荣不就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人吗,那时候的大户人家家主都把家族声誉摆在第一位,自然心就冷硬凉薄点。记得千年前自己在婚礼上差点被红雾人杀死,高庄荣可是为她挡了致命的两掌,这份父女情,高信永生难忘。

高信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婚礼,她和章正的婚礼,他们还会按照前世的剧情发展下来吗,她已经说了不一样的话,这次爹爹还会促成他们的婚事吗?”

这一刻,高信反而有点害怕了,她害怕历史重演,她害怕这种躲不过的宿命周而复始,要真要这样,她还不如不嫁的好,是不是这样子,就不会让高家被血洗,差点被灭族了。

“信儿啊,不要不开心了,其实你爹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他之前只是在气头上,他哪里会不知道你和章正的感情。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听闻钟家十三郎那边也和她心上人米已成炊了,一切都是定数。”沈若熏见高信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想劝说她顺便告诉她一件喜事。

高信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沈若熏继续说:“你要尽快养好身体,等你好了,你还要和章正举行婚礼呢。”沈若熏的话让高信反应不来,她惊讶道:“什么?娘亲你说什么,你意思是爹爹答应我和正哥哥在一起?”沈若熏高兴地点点头。

高信有一瞬间的高兴,可是一想到刚才的顾虑,她就有点犹豫了,她知道她在逃避,历史就是历史,不可能会改变得了结果,她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捂着心口呼吸都有点重。

沈若熏料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以为她会高兴,没想到女儿竟然闷闷不乐,看到女儿捂着胸口以为是女儿不舒服。

沈若熏握着她捂胸口的手急切地问:“信儿,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要吓娘亲。”高信摇头,沈若熏不相信,碰到她胸口发现有点烫,她吓了一跳说:“信儿,你的胸口怎么那么烫,让为娘看看。”说完就拉开她的衣服看,沈若熏瞪目结舌吃了大大一惊。

高信看到她的表情,也疑惑地低头看去,余光中发现自己胸口一大片血红。“娘亲,把我的铜镜拿来给我。”高信说完沈若熏马上拿镜子给她照。

高信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胸口上的红印又比之前大了点,而且认真看去,它有了下边左半角。

沈若熏说:“信儿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块伤口,天呢,这些天你在外面都受到了什么伤害,不行,我要告诉老爷找大夫过来。”

高信马上抓住沈若熏的手说:“娘亲,先别慌,我在外面没受伤,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先别惊动爹,我害怕爹又以为我惹事,不答应我和正哥哥的婚事了。”

沈若熏坐回床上,脸上各种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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