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直对六六说的一些难听的话,盛采云倒是一直维护着六六,这倒将萧直弄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组成救治雪麋的小队另外行动。

看着认真给雪麋包扎的三姐,盛七七又下意识看了看六六,六六一抬头就见她盯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了?”

盛七七笑着摇头。心里却感觉奇怪,依着三姐的性子,她不会一直这样帮衬着一个外族人才是啊!又一想,兴许只是在故意和阿直哥在撇清关系吧,毕竟阿直哥还没对她彻底断了念想。

邬禄领着人一直在山上守株待兔,伤害雪麋的凶手没抓到,又发现几只奄奄一息的雪麋。

又抬到草棚来,盛七七一行人一直救治到晚上。

好不容易回去躺在床上睡着了,盛七七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水里,无助的游啊游,游啊游,浮浮沉沉,呛了一肚子水,竟然就这样喝饱,了?

下一刻,却十分内急,想着反正要淹死了,就发泄在水里吧,脑子里却仿佛有个小人儿在不停地蹦跶,一直说着,“不要!不可以这样做!”

这个小人儿怎么也赶不走,自己竟就这样被她牵制着始终不能发泄,憋着又格外难受。最后,竟被活活憋醒。

原来是场梦啊!

可她也确实内急,那种感觉像是快要控制不住了似的,她穿了鞋……不,急的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去敲盛采云的房门。

盛采云知道是她,不耐烦她打搅了自己的美梦,慢慢悠悠起来开门。门才开一条小细缝,就感觉一股力道强推而入,一个身影熟稔地摸去她房内的夜壶那儿,紧接着就是一道均匀的声音。

“今晚也就算了,明晚再不许来了!”盛采云边说边钻进被窝。

“除了三姐你这儿,我还能去哪儿,我可不想去二姐那里。”她蹲着接话道。

“谁让你给六六的!”

之前还一直喊六六为“外族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叫他名字了?畅快淋漓的感觉让盛七七没再想这,只嘟囔回道,“我不给难道三姐给?”

半晌没见三姐接话,以为是睡着了,从夜壶上起身轻手轻脚出去,却又听三姐嘱咐道,“门关好。”

“哦。”

“要么拿回它,要么再买一只,总之,以后晚上不许再来我房里。”

“……”盛七七轻轻关上门,不由得对屋里的盛采云做了个鬼脸,这才回到自己屋子继续睡觉。

一觉天亮。

昨夜邬禄领着人在山上蹲守了一整夜,凶手依旧未找到,又是连着抬了好些只被重伤的雪麋过来给他们医治。

忙,大半天他们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小雪或许是听到这边草棚里受伤雪麋的凄惨叫声了,沉着身子过来一步不离地守着它的同类。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它们哀嚎时跟着仰头叫唤两声,像是在给它们安慰。然后,躺在草棚中间,却并不睡,眼睛湿润的看着盛七七给其他雪麋包扎,很是安静。

将近夜里,还是有两只雪麋没挺过去,就这么去了,小雪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没有闹腾,用舌头舔舐着它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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