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敖叶才得以避开所有人离开公共厕所。
回到在这个大城市打拼下来的小卧房,敖叶心底才稍松一口气。
在门关处踢掉脚上不合脚的男士皮鞋,一边朝内走一边缓缓褪下身上的男士衣物。
暖色调的灯光下,雪白的墙上倒影出婀娜起伏的身姿。
敖叶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
白掌一翻,掌心和粉嫩的指腹接住柱状的热水。
透明的水珠打在掌上,又如烟花四散。
敖叶就着掌上的水泼在脸上。
因俯身的缘故,银白的长发松散,甚至调皮地拂过肩臂,滑至胸前,垂至水间。
敖叶睁眼,和发一样银白的睫毛挂着几粒水珠。
羽帘颤,串珠落。
眼眸充斥着凉意,是无尽深渊的暗。
敖叶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把剪刀,对准镜子,咔嚓几声,那头蓬松的长发瞬息间齐肩。
他注意到掉落地上的白发在离体后变回了乌色。
泛着水光的纯白地板上躺着数根纯黑发丝。
黑与白的相配充斥在他眼里像是无尽的嘲讽。
恶心又让人讨厌。
嗨仔看着主人没有表情的脸难受得紧。
他们有家却不能归…
还有主人的那头乌发与黑眸…全同海市蜃楼随风消逝。
黑洞暗物质摧毁了主人的青春印记。
默默叹了口气,嗨仔的精神投散进床旁的一只通体纯白,脚穿天然黑毛鞋的白猫上。
白猫轻轻从床上跳下来在地板上落下脆哒声。
几步如珠石在地板跳跃的脚步声响起,嗨仔走进卫生间,迅速卧下,借腹部挡住那些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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